唐風“哼”了一聲,說道:“那你也不能去幹這種事情啊,而且二虎子那人,從小就一肚子壞水,你又不是不知道。”
“唐風你不許責怪狗勝,”唐元從廚房裏走了出來,他雙手在圍裙上擦了擦,繼續道,“這半年來,幸好有狗勝罩著咱們這家小店,否則估計得被人砸好幾次了。”
狗勝麵露愧色,慌忙道:“唐大爺你可別這麼說,我這身板,也隻能在小弟中混混了。幫不上什麼大忙。”
唐風皺了皺眉頭,問道:“爸,這究竟是怎麼回事?咱們鎮子上怎麼變的這麼混亂了。”
唐元解下圍裙,找張椅子坐了下來,說道:“還不是新來的那個混蛋派出所所長給鬧的,他不管事也就罷了,關鍵是他小舅子也跟著來到了咱們溫涼河鎮,帶著打手,組建黑幫,就鬧成了這副模樣了。”
狗勝委屈的說道:“當時正好我下崗在家待業,不想吃家裏的閑飯,便也加入了。”
唐元歎口氣,說道:“其實隻是收保護費也就罷了,隻要能夠安安穩穩做生意,交點錢也沒啥關係。可是你今天也看到了,二虎子他就是想來砸店的。”
唐風疑惑道:“二虎子和咱們家有沒仇,他幹嘛這麼做?”
唐元道:“還不是餐館鬧的,咱們這鎮子上的餐館越來越多,競爭也越來越大,自從咱們家的餐館裝修以後,生意越來越好,眼紅的人也就多了起來,他們勾結著那些小混混,時不時就來這裏鬧一次。要不是有狗勝照應著,咱們這小店,早就給拆了。”
唐風看到自己父親眼角的愁容,安慰道:“爸爸,不要太擔心了,實在不行,咱們就去告他們。”
唐元擺擺手,說道:“不要多事了,等這個月帳結清,我和你媽媽也就有點積蓄了,到時候打點一下,也就過去了。那些人都是認錢的主。”
這時唐曉燕在廚房裏喊道:“菜齊了,小紅,來幫忙。”
小紅甜甜的答應了一聲,然後便跑進廚房幫忙去了,很快,一桌子豐盛的飯菜便擺了上來。
唐風暗暗將收保護費一事記在心底,如果是一個月前,他遇到這種事情,可能真的會焦頭爛額。但是如今的唐風可不怕了,連個小混混都擺不平的話,可真就愧對夏火的教導了,更愧對藥王鼎傳承人這個身份了。
唐風的母親唐曉燕最後一個坐上桌子,然後對夏火說道:“閨女,千萬不要拘束,唐風家就是你家,一樣的,啊!”
唐風有點受不了自己母親的親熱了,道:“媽!夏火她臉皮很厚的,不要讓。你還是說說你是怎麼回事吧?身體怎麼了?”
唐曉燕不滿的道:“你這孩子,怎麼說話呢?”
夏火開口說道:“唐阿姨,你真的不需要讓,我就把這當自個兒家的。”
唐曉燕就咧嘴笑了起來。
一桌子人開始吃飯,唐風問道:“爸,我媽這不是好端端的嗎?你打電話時怎麼說她病了呢?”
唐元也是奇怪的看了自己老婆一眼,說道:“你媽媽說最近總是滿嘴的苦水,吃不下飯,肚子時不時的疼,而且脾氣特別暴躁,咱們店得客人都被她罵走過好幾個了。我懷疑,她是不是精神有什麼……”
唐曉燕“呸”了一聲,說道:“你才精神病呢,我前段時間真的特別難受,不過說也奇怪,今天看到咱們兒子和夏火之後,我覺得這心底的氣一下子順暢了,全身都輕鬆了許多。真的,就在剛剛,我就覺得渾身都舒坦了。”
小紅道:“姑姨,你肯定是看到表嫂興奮的,這一興奮,就把病給拋到了腦後,就好了。”
全桌人全都笑了起來。
唐風心底卻是明白,原來自己的母親前些日子是氣不順,也就是前段時間很流行的一個詞,鬱悶。特別是更年期的婦女,最容易心情抑鬱,中醫上叫肝氣鬱結,肝氣不通順,就會有嘴苦,不想吃飯,睡不著覺,兩脅疼痛,心底難受,說不出來的不舒服,想發脾氣,等等症狀。
而自己的母親看到夏火之後,以為她是自己的兒媳婦,這一高興,心情就好了,肝氣通暢,病自然就好了一大半。
想到這,唐風不禁在心底苦笑,看來,自己是該給兩位老人找個兒媳婦了。
金陵市習慣吃米飯,但是南陽市主食卻是饅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