儲物袋,那可是好寶貝!
別小看這麼個小東西,一般修練之人,身上和口袋裏都不會裝太多東西的,除了用慣了的武器外,其餘的全都是放在儲物袋裏,好方便攜行。
所以,一個儲物袋,可容量可以抵得上一口大號箱子。
一想到王貝貝是鎮上哪個富家人家的子弟,莫葬就忍不住一陣心動了,他掛在腰間的儲物袋,不用說,裏麵肯定是有一些好東西的?
就算沒有,光是這個能收納不少東西的儲物袋,就足以讓莫葬興奮半天的了。
要知道,他一直以來,身上都沒有任何儲物袋的,就連拍買下來的那塊涅磐神靈木,也是綁在身上的。
如今,一個現成的裝東西法寶出現在眼前,如何能讓他不心動?
“真沒出息,一個下品儲物袋而已,睢你那幅饞樣,口水都快滴下來了,咦,我都替你丟人!”
莫葬目光灼灼,仙嬋怎麼會不知道他想幹什麼,先鄙視了幾句後,又說道:“人是你殺的,東西當然歸你,想要就去拿吧,還在猶豫什麼?”
“我……”
莫葬停頓了一下,還是問了出來:“仙嬋,我怎麼感覺自己就象個強盜,殺人後還拿人家東西!”
仙嬋一怔,這才知道他沒有立刻去拿王貝貝的儲物袋,不是在猶豫擔心什麼,而是在道德線上徘徊。
殺了人後,才來良心不安?
這情況,不由讓仙嬋又好氣又好笑:“砍柴的,人你都敢殺,還怕當強盜?”
“可是我娘說,為人在世,不能亂拿人家東西。剛才是因為這王貝貝想殺我,我才迫不得已殺了他的,再拿他的東西,就真的變強盜了,這樣不好吧!”
“好,你要聽你娘的,那這儲物袋就別拿了,反正也不是什麼好東西。”
“可是,我心裏又很想得到它!”
“你……你去死吧!”
仙嬋被氣得徹底無語了:“這砍柴的,真……真是個奇怪的家夥,有時單純得人蓄無害;有時又精明的可怕;有時耍狠的手段連我也猜不到,有時又笨得能氣死本姑娘!”
生氣歸生氣,仙嬋終於看出來了:
莫葬自發了那個不再以善為本的誓言後,身上雖有魔氣,骨子裏雖有傲氣,腦子也聰明,性格也多變,手段也算狠,但說到底,他心地還是蠻善良的,不然,殺完人後,在拿死者東西上一事,完全用不著猶豫。
“這樣也好,等我離開他頭上後,他應該不會被那些魔氣完全控製……”
仙嬋心裏突然閃過這麼一句,其實她潛意識裏,是很滿意的莫葬的這種天生的善良,隻是一聯想到現實的狀況,她更多的還是無奈,生怕莫葬在搞不清現實狀況之前,丟掉了命。
所以,她長歎了一聲,說道:“砍柴的,讓我來告訴你這個世界真正的麵目吧!”
“這個……世界的……真正麵目?”
莫葬一怔,隨即想起仙嬋可是見過大世麵的,她所說的,肯定是有利於已的真言,當即靜下來,靜聽她怎麼說。
“在你頭上越久,我就發現你越……唉,怎麼說呢,唉~”
仙嬋先高深莫測地歎了幾口氣,這才說道:
“砍柴的,從烏家村到獅山鎮,難道你還看不出來,這個世界就是這樣:實力超強的人,在哪裏都是高高在上;實力不濟的人,注定要被人踩在腳下,什麼國法家規,那是對實力不夠的人而設的。”
“我相信你這麼多年來,多少也該看出來了一些,對不對?”
她問了這句後,見莫葬點了點頭,又歎了口氣,才接著道:
“其實不光是你們這個世界,就連我呆了十多年的地球,雖說表明上說是二十一世紀的法製社會,但還不是一樣的弱肉強食,老百姓隻能活在最底層,有冤無處訴,而強者就不斷取代弱者,無法無天……”
“這一切說白了,也叫‘物競天擇,適者生存’,尤其是你們這個世界,適應不了的人,隻能受人欺壓,任人魚肉!”
莫葬又點了點頭,他雖然聽不懂什麼叫“二十一世紀”、什麼叫“法製社會”,但這些年在烏家村的所見所聞已經告訴過他,村裏根本沒有什麼村規,一切都是“實力為尊”。
不然,烏九年也不會在十裏八村中橫行那麼多年。
“所以,砍柴的,為了活下去,為了保護你的家人,為了不會任人魚肉,收起你的仁慈,放下你的道德,勇敢與敵人戰爭吧!”
仙嬋先鼓舞了幾句,接著,又叮囑道:“當然,有個前提是:這一切都隻能用來對付壞人!”
“嗯,我懂了,對付好人,可以講良心道德,但對付壞人,就完全不必講什麼憐憫,人若犯我,我必犯人!”
莫葬點了點頭,過去一把扯下了王貝貝腰間的儲物袋。
從這一刻起,他已下定決心,在這個實力為尊的世界,絕不會再做任人魚肉的弱者,特別是對付那些壞人,絕不必有任何心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