茅荊壩,蘇炳文的三團2營。
“團座,這都一個下午了。咋一點兒動靜都沒有,這紅方怕是不敢來了吧?”
“胡說什麼。他們要是不來,就是認輸,你覺得他們會直接認輸嗎?”趙斌扮演的土匪頭子,斜眼瞪了下屬一眼。
“那這紅方葫蘆裏賣的什麼藥?”
“團座,要不咱們下山偵察一下吧,咱們就這麼守著,弟兄們憋得都難受死了!”
“不想死的,就給我下去,他們正在山下等咱們下去呢!”
“那弟兄們實在是枯燥無趣,又不讓喝酒,又不讓耍牌,這都無聊死了!”
“就知道喝酒、耍牌,就想不出一點兒別的事情做?”趙斌很鐵不成鋼的怒斥道。
“團座,你說讓我幹啥子嘛!”
“巡山,沒事幹,給我巡山去,把這裏的地形都給我摸透了,我們來這裏才幾天,他們肯定比我們更熟悉這裏的地形,要是讓人鑽了空子,那我要是成了笑話,你們一個個別想好過!”趙斌揮舞著手裏的槍指著自己手下,一個個的的說道。
“是,是,團座,我們巡山去!”手下們一個個嚇得屁滾尿流,趕緊跑了出去。
“想要正麵強攻,至少要三倍的兵力,代價巨大,我想你們沒有那麼愚蠢吧,強攻不成,那就隻有偷襲了,茅荊壩是往北的唯一的咽喉要道,除非你們從天上飛過去,想要偷襲,做夢!”趙斌不屑的一笑,將手槍插入腰間的槍套,躊躇滿誌的哼著歌,朝外麵走去。
“李排長,你確定你抓的是一個土匪?”
“是呀,”
“這家夥落單了,正好被我們逮住了,神不知鬼不覺!”李排長拿起那舌頭的武器道,“您看,那家夥的槍!”
“有子彈嗎?”
“有,三顆!”李排長一本正經的說道。
“蘇將軍的部隊沒那麼窮吧,一個人就給三顆子彈,這仗怎麼打?”二狗子道。
“估計是演習導演組規定的,他們現在不是土匪嘛!”營部劉參謀提醒一聲道。
“對,對,我都把這茬兒給忘了!”二狗子一拍腦袋說道。
“這家夥叫什麼?”
手一指那吃的滿嘴都是油膩的舌頭,二狗子懷疑他要麼在那邊受虐待了,要麼就是餓死鬼投的胎。
“還沒問呢,這家夥一過來,就跟我們要吃的,你看他吃的這麼香,都不好意思打擾人家!”
“少貧嘴,優待俘虜這是對的,可沒說讓你優待之前把情況搞清楚呀?”
“營長,我覺得吧,就這家夥的情況,也問不出什麼啥有用的信息來!”劉參謀分析道。
“死馬當活馬醫吧!”二狗子歎息一聲,讓抓個舌頭,就抓了這麼一個玩意回來,這偵察排幹脆改行當城管好了,抓乞丐是一流。
“兄弟,吃飽沒。不夠我們還有!”
“夠。夠了。謝謝長官,好久沒吃的這麼飽了!”那舌頭一邊大口吞咽著口中的雞腿,一邊道。
“兄弟,知道我們是什麼人嗎?”
“知道,長官,你們是鐵血軍的,演習紅方的部隊!”
“行,明白人。知道就好!”二狗子一聽,樂了,“那你知道我們把你請回來是幹什麼的嗎?”
“不知道!”
“不知道,你還答的那麼幹脆?”
“長官不就是想了解一下俺們那邊的虛實嗎?”二狗子這一板起臉來,那家夥馬上就改口了。
“你,知道?”
“長官想知道什麼?”那人擦了一下嘴,問道。
“你又知道什麼?”
“除了俺們團長今天穿啥顏色的內褲,其他的我都知道!”
“哈哈……”
“這哪兒來的這麼一個活寶?”周圍的人都樂了,李排長更是忍俊不禁,但是當他瞄到二狗子殺人的眼神的時候。趕緊伸手捂住了嘴巴,把頭別了過去。
“叫什麼。什麼職務,年齡的是多少?”二狗子嚴肅的喝問一聲。
“許忠義,三團2營一連戰士,今年十九歲,屬兔!”
“這小子真屬兔子的,剛才聽說有雞吃,跑的比我們還快!”
“閉嘴,你說你是三團的?”
“是的,長官!”
“你們團長叫什麼,營長叫什麼,連長叫什麼,還有你們班排長都叫什麼?”
“我們團長姓趙,叫趙斌,我們營長姓夏,叫夏朝榮,我們都叫他夏總管,我們連長姓王,名字我給忘了,反正我們都叫他王大頭,排長張小小,我們班長老霍,就這些了!”
“營長,三團的團長確實叫趙斌,但是下麵的營連長就不清楚了!”劉參謀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