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邊如錦皇後心煩意亂,由侍女伺候著沐浴後,躺在榻上輾轉不眠.隧起身,獨自一人走到門外,散心亦是散步.因快至正月十五,天上有月亮,外麵不是很黑.
不知不覺走到一處極為僻靜之處,這是白日裏不曾來過的地方.這是一片鬱鬱匆匆的樹林,附近有亭抬軒榭精美,小橋流水潺潺.不覺一喜,來了這麼久,竟沒發現還有這麼個不同尋常的所在.走到小橋邊,坐在橋的欄杆上,正兀自想著心事.
忽然聽到附近樹林中瑟瑟生風,像極了寶劍揮舞的聲音.暗忖:這麼晚了,誰在練劍?好奇心使然,不禁偷偷走進那片樹林看個究竟.發現原來樹林之中另有一片寬闊的天地.
隻見一個白衣人正迎風揮劍,月光下,那人衣袂飄飄,長發隨風飛舞.一招一式都那麼幹淨利落.像極了瀟灑劍客.不由的看的呆了,隻是離的太遠,看不清那人的長相.
立了片刻,想到弟弟柳飛也總是喜歡沒事瞎比劃兩下,不由得又暗自神傷.轉身欲走.不料腳底一滑,忙扶住一旁的樹木."誰?"聽到聲響,那人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飛身近前,而那柄劍正指在她的喉上.
"是我,是我,別殺我!別殺我!"急著出聲,還不想這麼早死.
"恩?皇後?"原來練劍之人正是當今皇上段淩宇.
"皇上,能不能把你的劍挪一挪?"
"哦"聞言連忙把劍扔到一旁."朕有沒有傷到皇後?"
"沒傷到,嚇到了"捂著兀自跳個不停的胸口,心有餘悸.
"這麼晚你怎麼還不睡覺?來這幹什麼?"
"睡不著,出來走走.這麼晚你怎麼會在這練劍?"廢話,這是人家自己的家.
"你不知道嗎?這是朕的練武場,而且外人一律不準進來的.朕習慣夜晚練劍"何況白天這麼多政事,哪來的時間?
"呃,既然不許外人進來,那我回去了."轉身欲走.
一條長臂已經先一步拉住她"既然來了,就別急著走好嗎?陪陪朕."話中有落寞之音,略帶企求.
抬頭看他,發現他也正在看著自己.那眼神依舊明亮,隻是有中說不出的傷感.
段淩宇見她在注視著自己,對望了片刻,一把把她拉在懷中,抱的緊緊的,仿佛一個受傷的孩子渴望愛的懷抱,於愛情欲望無關.她也感覺到了他的寂寞,心中很是詫異:這是那個有時大笑有時陰沉的皇上嗎?原來最是高處不勝寒,最是寂寞帝王心.心中想著,手也不由自主的擁緊他.
林中很靜,偶爾有風吹過林中,樹葉沙沙作響,
"皇上"輕喚一聲,輕輕推開他"你怎麼了?"
他仰天閉目片刻,才看著她說道:"今天是我父皇的忌日,八年了,每至此日,我總是莫名心痛.總要用利劍才能驅逐."聲音嘶啞,仿佛在說一件不願提級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