厲陌辰躺在床上,自然的把安千夏抱在懷裏,“你給我取暖好了。”
他的體溫,比她的暖多了。
一股熱氣傳進安千夏的身體裏,冷怕了的人瞬間就像是找到了水的魚,安千夏下意識的往他懷裏多湊了一點,“那我就好心的給你暖暖。”
……說的臉都不紅一下。
厲陌辰寵溺的揉了揉她的頭發,“睡吧。”
雇傭兵的事情安千夏並沒有多問,她從水裏起來就被厲陌辰迅速的給清洗了,然後又塞回了被窩裏,暖意襲來,她又沉沉的睡了過去。雇傭兵的事情似乎隻是一個小小的插曲,並不是那麼在意和危險,在她不自覺的認知裏,隻要厲陌辰在身邊,就足夠安心了。
感覺到安千夏的身體暖了,厲陌辰輕輕的在她的額頭上吻了一下,悄悄的起床,把她的被角噎好,打開門走了出去。
海丫和王叔擔心的在外麵等了很久,兩個人看到厲陌辰出來,眼睛統統一亮,王叔關切的問道:“千夏沒事吧?”
“沒事,已經睡下了。”
海丫看著厲陌辰臉色正常,也沒有被冷到的模樣,也就放下了心來。
“剛才船上的人,是些什麼人?他們長什麼樣,做了什麼?”
王叔等在這裏,一是擔心安千夏的身體,二是想把剛才發生的事情告訴厲陌辰,這種事情,他一輩子也沒有遇到過,現在還心有餘悸。
一個小時以前,好些小船突然靠了上來,強行上了船,他們身上全都帶著槍支,長相凶惡,不講理的就把他們給捆了起來,一些人就開始進船裏找人,還有人用槍口盯著他們的腦袋逼問他們是不是見過畫上的兩個人。
正是厲陌辰和安千夏的照片!
王叔當時嚇得懵逼了,全身發抖,幸好同船的其他人也都膽小,沒見過真槍真彈,抖的跟篩子似的,王叔也沒有被瞧出不對勁兒。
船上的人有些人見過厲陌辰和安千夏,害怕的時候也都乖乖的說了實話,說他們現在正在島上,領頭的人看樣子是信了,但是並沒有直接撤退的打算,還要仔仔細細的搜索這艘船。
這時候海丫突然闖了上來,被逮住了,王叔就慌了,為首的人眼睛很尖,瞧出王叔不對勁兒,就要動粗,海丫嚇哭了,慌張之中就說了“實情”。
她說,厲陌辰和安千夏就是在島上,但是別人不知道的是,新娘子被悄悄換成了安千夏,他們兩個現在估計正在洞房。
船上的其他漁民,不知道實情,也就信以為真了,添油加醋的把他們聽到的說了,厲陌辰和安千夏在島上引起的糾葛,還要村長逼婚的事情。
那麼多人真誠的七嘴八舌的說著,知道的全部倒了出來,也不是作假,那些人也就信了,很快的搜了船一遍,就離開了朝著島上而去。
王叔仔細的和厲陌辰說了那些人的樣子,其中為首的人應該就是豺狗,雇傭兵的其他幾個人似乎沒來。
安千夏醒了之後,厲陌辰簡單的和她說了雇傭兵來的事情,安千夏卻隻有一個問題,“腥狼在不在?”
厲陌辰不想腥狼和安千夏扯上太多的關係,本來腥狼也不在,他也就沒有多說,安千夏擔心的眼神他也隻能當作沒有看見。
如果可以,他倒是希望腥狼能永遠在安千夏的麵前消失。
雇傭兵到了小島上,沒有找到安千夏和厲陌辰就會懷疑這艘船了,所以在王叔找的合理的借口下,船改變了航線,加快速度提前到岸了。
熱鬧的碼頭,高聳入雲的大樓,安千夏踩在地上,有一種從地獄回到人間的感覺。
島上的人都知道王叔救了厲陌辰,如果回來找不到人,就會拿王叔開刀,所以厲陌辰走的時候,把王叔和海丫也帶上了,至少短時間不能讓他們落單了,否則他們會有危險。
栗子碼頭,是厲陌辰特地挑選的地方,外人不知道,這裏盤踞著一個很大的盤口,換句話說整個栗子碼頭就是厲陌逍的地盤。
那些傭兵敢追到這裏來,就是找死了。
厲陌辰剛上岸,熱鬧的碼頭上,一些賊眉鼠眼的家夥就看到了他,悄悄的就跑去報道情況了。
離栗子碼頭最近的商皇酒店,裝修極其的奢侈,地理位置又相當的好,基本上算是栗子碼頭的標誌了。
王叔以前也來過栗子碼頭做生意,這個酒店高聳入雲,在他眼裏和天堂沒有什麼區別,他以前都會忍不住多看兩眼,但是從來想都不敢想他能走進這個富麗堂皇的宮殿。
“小夥子,我們還是換個地方落腳吧,這裏的消費太貴了。”
王叔為難的抓住厲陌辰,他聽說,這裏喝一杯茶都能當他好幾個月的收入了。
厲陌辰正想給王叔解釋,突然女生的尖叫聲突兀的響了起來,商皇酒店裏麵的三個女生激動的朝著厲陌辰衝過來,不可置信的喊著。
“厲陌辰!厲天王!天呐!天呐!真的是他!好帥!啊啊啊——”
女生扯破嗓子的尖叫是怎麼樣的?就是現在這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