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荃感到自己的傷也好得差不多了,而且也可以自如地走路活動了,便來到了房門口。誰知他剛一打開房門打算出去,守在外麵的侍衛便一臉為難地攔住了他:“秦公子,您……”
“我要出去走動一下,怎麼,不行麼?”秦荃疑惑地問侍衛。
“可是殿下吩咐過,秦公子傷勢未愈,決不能隨便出門的,要奴才們好好照看著。若是秦公子有了什麼閃失,奴才們可擔當不起呀。”侍衛幾近哀求似地看著秦荃,他們腦子裏還盤旋著依瓏臨走前說的話“要是讓秦荃出去了,不小心知道了秦府的事,我就把你們全都炒魷魚了。幹嘛這樣看著我,什麼,不知道什麼是炒魷魚?告訴你們,炒魷魚就是解雇,就是府裏不要雇用你們了,就是不再發給你們銀子了!”
秦荃聽了這話倒是笑了起來:“我已經可以自己走了,而且不過打算在園中走動一下,怎麼會有閃失?這些日子麻煩你們那麼多哦,我才是該惶恐不安的人吧。”
“秦公子說哪裏話,您是殿下的貴客,照顧您是奴才的福氣。”侍衛也是惶恐不安,盡量把話說得小心謹慎,免得秦荃起疑心,“殿下有命,也是關心公子您,您還是在屋中多休息一段時間吧。”
看侍衛沒有絲毫打算讓步並讓他出去的意思,秦荃心中還是有些怪異,但他見侍衛也是為難之極,便也不再強人所難。他忽然想起了一件事,便問道:“對了,那位陸懷景陸公子可還在府上?”
“陸公子?在啊。公子您要找他?”侍衛回答著。
秦荃點了點頭:“不錯,我有些事想問問他,不知可否請他來一趟?”
“這……”侍衛相視著看了彼此一眼,依瓏沒有說過可以隨意讓人進入探望,不過若是不找陸懷景來,恐怕秦荃又要生疑。而且在府中人看來,陸懷景倒是比較像依瓏的心腹,因此應該會比較妥當吧。想到這裏,一個侍衛便行了一禮:“秦公子稍待,奴才這就去請陸公子。”
陸懷景忽然聽見秦荃要見他,心中也有些摸不著底,萬一不小心說錯了什麼話,那可就無法挽回了。可是侍衛既然這麼說了,他也沒有不去見他的理由,要是秦荃起疑強行出府,恐怕就什麼都瞞不住了。他便隻能忐忑不安地隨著侍衛來到秦荃的房門前,敲了敲門:“秦公子,你找我有事?”
秦荃聽陸懷景來了,便順勢打開房門,卻忽然感覺有什麼東西從自己腳邊擠了進去。他低頭一看,卻原來是連華不知道什麼時候跟了過來。養傷期間依瓏也抱著連華來過幾次,當他聽說自己送的小狗居然和那玹親王妃一個姓氏時,簡直是哭笑不得,不知道如何回應依瓏的話。
“這狗,好像是你在養啊?”秦荃看著在屋中蹦蹦跳跳的連華,便隨口問了一句。
陸懷景一直在想著如何應付秦荃可能提出的各種問題,經他這麼一說這才注意到連華的存在,便笑了笑:“是,反正奴才也是在這府中吃閑飯的人,權當殿下給我的一個差事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