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哇,連個招呼都不打?有什麼重要的事?”清玨不由泛起了嘀咕,她雖然很好奇,但倒是不急,反正依瓏早晚會告訴自己的。不過眼前這個當口嘛,雖然在宮外,卻又不能自由地去找尋蘇寫風。她可不想就這個樣子毫無收獲地回宮,於是便招來侍衛長:“喂,等一下直接去玹親王府一趟。”
皇上發話誰敢不從?侍衛長自然是幹脆利落地回了一句“是!”。
而依瓏聽說秦荃居然在自己的家裏,當時就驚得嘴都合不攏了,當她終於趕回王府時,看都不看四周的侍衛,徑自跳下車來往裏屋跑。當她來到那間安置秦荃的客房時,紀露晨和連宏正站在門口。依瓏習慣性地無視了連宏,拉住紀露晨的衣袖:“紀總管,到底出了什麼事?”
“秦公子身受重傷,被王妃就回來了,現在李大夫正在裏麵醫治。”紀露晨看了連宏一眼,接著便簡明扼要地把整件事敘述了一遍。當然,她也明白,說是誰就會秦荃根本不重要,因為現在依瓏肯定隻會關心秦荃而不會管其他的事情。
依瓏耳中果然似乎隻聽見了“身受重傷”四個字,她急切地闖進屋去,李夕聽到腳步聲便回過頭來,頗有些不滿地盯著她:“安靜點,病人傷重著呢。”
“夕……夕姐,他怎麼樣了?”由於李夕已經讓侍從將秦荃身上的血汙洗淨,並且幫他上了藥,整個人看起來比剛被帶回來的時候清爽了不少,所以依瓏這樣看過去隻覺得秦荃麵無血色,但是似乎並沒有太可怕的傷勢,也就輕輕呼了口氣。
由於怕秦荃在上藥時因為過度的傷痛而掙紮,結果讓傷口擴大,李夕便用銀針封了他的穴道,讓他不得動彈。此刻她正在將那些針一一取下來,一邊起針一邊回答:“還好,傷口雖多但都是皮外傷,加上他武功底子強,保命是沒有問題。以後隔幾天換一次藥,而且吃的藥和補品也不能少。”
“有這麼嚴重?到底怎麼回事啊?”依瓏驚訝地問。
李夕一聲輕笑:“我可不知道,我隻是來治病而已,具體怎麼回事你應該去問你的王妃。”
“問他幹什麼?”依瓏聽到“王妃”這個詞就滿臉不高興,“等秦荃醒了,我問本人不就行了?”
“也好。”李夕有些好笑地點點頭,也不去管依瓏那有些賭氣的語氣了,“還有,派人守著他,傷口那麼多,隨時都可能發熱的。”
依瓏豪氣地一拍胸脯:“我才不要別人守,我要親自看著他。”
“那你可以吃得了苦了,這四天可千萬不要疏忽了。”李夕知道勸她也沒有用,便又提醒了一句。依瓏和秦荃之間的事情她也了解大概,這次給依瓏一個表現的機會倒也不錯,但是她也不確定這位嬌生慣養的玹親王能不能做得看護得力。畢竟秦荃身上帶傷,要是被依瓏一個疏忽害得病重,豈不是自己的罪狀?
看來還是要提醒一下最可以讓人放心的紀大總管比較好。李夕收拾藥箱時這樣想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