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公公臨走前說曾對他說過一定要好好照顧皇上,如今皇上在他的伺候下,反而病情沒有好轉,還越來越厲害,現在真覺得自己太愧對於李公公臨走前的吩咐了。
“無礙!咳咳咳……”接連不斷的,咳嗽聲,帶著絲絲的隱忍,他知道自己的時間已經不多了。“皇上他是怎麼啦?”蕭七瑾焦急的問。“這件事情就得從尚王殿下幾年前離開宸國說起……”小祥子也不知道自己為何會告訴她,瞟了一眼麵前的人,小祥子帶著淡淡驚慌突然停止繼續。
“你怎麼會知道?”宸冷傲嘴角微翹,看著他正色的問。除了之前伺候他的李公公,知道這件的人很少,哪怕是他的親生母親都不知道。
“奴才剛開始被派到皇上身邊伺候的時候李公公告訴奴才。”小祥子神色不寧的立馬跪在地上,輕咬牙齒,害怕被年輕的帝皇謾罵。“哼,那個多事的老家夥,朕不要他同情。”目光銳利的看著地上的小祥子,聞言後,宸冷傲款款起身,心神不定的冷言起來,眼裏充滿了傲嬌。
“皇上……”小祥子低頭不敢看他,指不定宸冷傲現在有可能正在在怒氣上。“你起來吧!”默然片刻後,宸冷傲對著他道。“奴才謝過皇上!”得到他的首肯,小祥子如逢大赦一般,欣然帶有喜色的起身。
“其實朕得過心病,從阿墨離開後……就一直如此。”宸冷傲頭一回笑的如此放肆 ,很快又鎮定好深思,想起曾經,一股苦澀湧上心頭。
十年前的他,在自己的母親設計傷害了莫旌旗後,並將他送去齊國當世子時,他對他莫旌旗的愧疚感便由此而生。他的母後自然是因為他得到這個位置而高興,從莫旌旗走後,他最親愛的母後欣喜的在宮中大肆舉辦宴會,瘋狂了好幾日。
好多次,他從那片深宮中,看著得勢的母後,一個人,在宮中瘋癲的大笑。母後為了那個位子和得到父皇的愛,付出了自己的一生,甚至也付出了自己曾經風華絕代的年華。也讓他的阿墨帶著對他的恨意離去……
這一幕幕,都無時無刻的摧毀著他的心,後來,那天晚上他做了一場阿墨要和他斷絕關係的夢,從噩夢中驚醒的他,鬱鬱寡歡中染上了心病,每到十五的夜晚,便會心痛不止。
好在有李公公的照料下,漸漸好了許多,而這一年裏,從阿墨回來後,他的心病,居然還是沒有見好,甚至越來越重,讓他都不知道究竟怎麼回事。“所以事情就是這樣?”蕭七瑾突然對麵前的這個男人產生了一種同情。
一個自己所愛的人,卻不能對他說說出自己本意,如果放在自己身上,她定然也會痛苦無比。“為什麼突然覺得我自己好像一個小三?”蕭七瑾有些幽怨道,顧盼間望著宸冷傲好像想起了上一世的自己。
“嗬嗬嗬……”宸冷傲眼中精光一閃,這女人……“皇上,時間已經不早了,您該好好想想今晚到底該找娘娘那裏。”小祥子看著談到一起的二人。突然覺得時間也差不多了。於是就硬著頭皮朝宸冷傲垂首恭謹道。
“看來你這個皇上當起來也很麻煩嘛!”蕭七瑾微微含笑柔聲道,骨子裏卻是幸災樂禍,這家夥誰叫他之前欺負她了,現在可好了遭到報應了吧?
“好了別以為朕不知道你心裏在想什麼!”宸冷傲莞爾一笑。然後對著小祥子吩咐道:“去給蕭姑娘準備一間屋子,隱蔽點的點。”他舒了舒眉,甩手道。“是……”小祥子聽罷,點點頭立刻離去打算準備。
後麵卻傳來蕭七瑾的呐喊聲:“公公,幫我準備一些水墨和毛筆,我要寫東西。”
“好的。”小祥子微微一愣,衝她笑了笑,點頭應到。其實他對這位姑娘印象也很好,何況她是唯一能在皇上麵前大言不慚還能不受罰的唯一個。宸冷傲滿意一笑,才想起她要這些東西的目的,隨即便離開禦書房,朝皇後的宮中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