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謝您了。”蕭七瑾掏了五兩銀子給他,道謝後才離開。宸國的街市上大部分都是織坊,每年從齊國進貢而來的便有上萬餘,這大大滿足了無數婦女和閨閣女子的需要,畢竟女為悅己者容。
“沒什麼事情的就趕快讓開吧!”幾個粗壯模樣的士兵一臉不悅的大叫著,城門外的隊伍排的極其多。“大爺,您讓我們進去吧!這涼州鬧饑荒,我們是實在迫不得已了啊!”幾個穿的破舊不堪的乞丐侃侃道。
“去去去,這京城哪裏是你們這種窮酸人來的,就算你們進去了,也未必會有人給你們施舍。”最前頭的黑漢子擺擺手,捂住鼻子嫌棄一通,這些災民遠隔千裏來到這裏,再加上沒有什麼用品和銀子。一連好多個月又沒有洗過澡,身上的味道不怎麼好聞,才會遭到這些士兵的仇視。
“我……”其中一個災民正準備說些什麼,便被其他的士兵拉出了人群。“大爺……大爺!”祈求的聲響不斷,路人幾乎都是冷眼旁觀,畢竟誰也不希望的得罪官兵,遭來殺身之禍。“好了好了,別在湊熱鬧了,趕緊一人交十枚銅幣進去吧!”士兵見麻煩已經離去,不耐煩的對著剩餘的人道。
蕭七瑾有些氣憤,在齊國的帝都中人都可以隨便出入,除了特殊原因才會封閉城門,可從來沒有向人要過錢。她似乎是忘了,每個地方的守城兵都是不一樣的。而齊國帝都的守城兵是慕容煊親自派去的,又怎麼會做這些事情?
“該你交錢了!”士兵伸出手大言不慚道。“你們就是這樣對待百姓的嗎?”蕭七瑾不悅的看著那張見錢眼開的臉,嫌棄道。“你這個婊子,別給臉不要臉,我們收的錢已經很少了!”士兵急了一臉,猙獰恐嚇起蕭七瑾。“我沒有說不給你們,我現在隻是在問是誰讓你們收錢的?”蕭七瑾撇撇嘴,把手裏的的銅幣給他。“這……”士兵感到難堪,不知道從何說起。
“那就好沒有人讓你們受,是你們自己的貪心做的鬼?”蕭七瑾滿臉無害的詢問。“是丞相府的大公子讓我們收的。”士兵看已經隱瞞不住了,隻好吞吞吐吐的說出實話。“你們京城的丞相府有那麼大的權力?”蕭七瑾不相信一個丞相府能讓他們畏懼到如此地步。
“哎呀!你一個外來人問那麼多幹什麼,趕緊走吧!總之奉勸你一句,今天的事情可全當什麼都不知道。也不要說出去,不然你可慘了,畢竟哪怕誰傻都不會傻到和丞相府作對。”士兵擺了擺手,示意她過去離開,走時還看見他旁邊的另外既然也隨聲附和著。
好在雖然人生地不熟,但有了慕容煊給的準確地位便可以找到尚王府……
齊國慕容府……
“少爺,您是說故意把尚王府的位置告訴少夫人的?”阿紫遞上一杯茶,聽著男人一一道來的真相時,腦袋有些轉不過彎。“怎麼?有什麼問題?”慕容煊冷冷,瞥著她的腦袋道。“可是這樣對於少夫人太殘忍了些。”阿紫念念不忘的心碎,心想:少夫人……阿紫恐怕這次不能幫你了。
“阿紫沒有那個意思!”阿紫那裏敢啊!“沒有就好!”慕容煊咬著牙,盯了盯她才將目光收回。“少爺,要是沒有什麼事情的話,阿紫就先退下了。”阿紫覺得慕容煊陰森森起來很可怕,倒不如早點離開的好。“沒有了,你退下吧!”
“是……”阿紫將已經涼了的茶添熱後,便安靜的離開。
房間裏,慕容煊無心看那些擺滿桌子的文書,手裏攥著一個青瓷杯輕輕的搖動著,心裏因為給蕭七瑾下坑而擔憂。他承認自己有私心,可說到底,他還是放不下她,隻能靠著這種卑鄙手段。但對於蕭七瑾來說,長痛不如短痛。現在知道了,今後就不會更痛。於是,他在心裏止不住的想,他是為了蕭七瑾好……
沿著東街的路,靠著打聽一路走來,嗓子帶著幹燥,不得不說,宸國處在炎熱的地方。即使現在是春季,卻依舊在午時都那麼熱。 看著離自己越來越近的巷子,蕭七瑾的心糾集在一起,無時無刻的都在跳動。
她頓住腳步停下來,撫了撫胸口,這才淡定了下來,然後一鼓作氣的穿過巷子,看到了那座巨大的府邸上寫著“尚王府”三個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