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醫這六年以來養成了3隻蠱王,第一隻蠱王出來了之後,天醫把它解剖了,做了各個方麵的測試甚至取了明若水的血,注入人體進行活體試驗。2年之後,一隻比之前更強大的蠱王被製造了出來,天醫毫不猶豫地吞服了。這幾年他堅持在他不死的前提下一根根地斷了自己的筋脈,服藥弱化自己的心脈。想創造一個與明若水相似的症狀來確定蠱王的效果。
經曆了生而不得,死而不能的掙紮,雖然頭發白了嘴唇變了色。可一想到那個孩子有救了,天醫臉上首次現出了笑容,映著那一頭的白發暖暖如陽,卻讓進門送飯的助手淚濕了臉龐。
接下了的幾年,天醫抽取自己的血液不斷改善著蠱王的飼養。直到昨天終於可以確定蠱王的狀態了,可是天醫不讚同明若水現在就殖入蠱王,他想再完善,再完善……直到它沒有缺點。
可是明若水不想等了。
可能是擺脫了被安排好的命運,可能被這些人寵得太好,這一切都顯得那麼地不真實。她需要更多的風景充斥眼球才能肯定自我的存在。
這種急切感來得突然又自然。
明家人能感覺到明若水現在的情緒波動,那種要脫離他們向外飛的急切感。讓他們感覺似乎這個孩子似乎要從他們的掌心飛走再也不回來了,使明堇天首次不顧她的意見,把她留在他心裏,寧願她恨他也不想以後連陪在她身邊都不能夠。
可是第二天明堇天發現他錯了。明堇天迷迷糊糊地睜開眼,瞬間睜大了眼。本該抱著寶寶的手上現在空無一物。明堇天腰一用力一躍而起,奪門而出。他知道寶寶肯定是生氣了,在跟他玩捉迷藏呢。
直到天色再度暗了下來,明堇天才知道,他的寶寶是真的走了……明若水知道這幾年的生活來之不易,明家的人不知道,天醫也不知道,她的身體已經過度虛弱了,如果不種入蠱王,她連16歲都活不了。
“蠱術”,明若水是知道的。甚至可以說明若水什麼都知道。隻因為那千萬年的歲月裏她不斷地學習,不斷地強大自身。就是為了不被“命運”擺弄。可如今……
明若水自嘲一笑,不管她曾經多麼強大。可這個世界與以前生活的世界不同,它的空氣中沒有靈氣,沒有神力,更看不到以前抬頭可見的星座,惟一熟悉的是那一片混沌。不管它在漫天星空中有多不起眼,可是就像是有感應一般。她總能穿透時空,看見它。
多少個日夜,那是明若水惟一的安慰。
明若水身體裏麵的蠱隻能支持她的心髒跳動,使她不必受每月斷筋之苦。可這代表了明若水把生命也交給了這隻蠱王,一旦蠱王死亡……就算換心也無力回天。
而且,天醫不知道,明若水可是知道的。
蠱王的生命隻有……
6年……
麵對一再縮短的生命,明若水異常的淡定。這個世界是沒有輪回的,她在這個世界死了就真的死了。連靈魂都不存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