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丈夫默默的走來,梅姨似乎也意識到自己所說的有些過。她也知道,每個人都要學會理解,即使麵對著殘酷不堪的現實。
寒依一到樓上就看到父母悶悶不樂的樣子,那顆目前為止對這,一切都保持著好奇的心瞬間恢複了正常。人心情好的時候,看什麼東西都是愉快的顏色。視覺是女孩彌足珍貴的東西,不知道什麼時候開始,她就慢慢的發現自己仿佛能夠從父母的臉上看出一些從來不曾意識到的東西,並且更奇怪的是還能反過來影響自己的情緒。這一次正是如此。
忙碌了整整一個上午,身心疲憊的人們身處如此困乏的初秋,還是忍不住的閉上了眼睛,放鬆全身的肌肉,將整個身體的壓力分散在硬邦邦的床上,腦中已經混沌到沒有任何直覺!他們也許真的累了……
還是這個如此寂靜的小區,現在剛好到了下班的時候,但是過了很久,破舊的馬路上始終沒有出現過一個身影。蔡荷昏昏欲睡的躺在沙發上麵,隱隱約約的還能聽見黑白電視機裏麵嘈雜的聲音,不過裏麵具體講了什麼就很難說清了。也許是最近國內外最近發生的一些大大小小事情;也許是那個一成不變的聲音在講述著各種各樣無聊的故事;也許是重播著前幾年剛拍的電視劇。蔡荷也不知道自己究竟喜歡看一些什麼,大概是平日裏事情少純粹的打發時間吧。
這個地方,除了每天晚上需要和各種各樣的客戶周旋各種雞毛蒜皮的事情,其他時間,倒是鮮有見到人的時候,今天對她來說,招待完何家三口已經算是超額工作,畢竟這裏早就穩穩當當的擠滿了人,再有人口流動也隻能是去多來少。各位讀者看到這裏可能會有疑問,為何偌大的地方隻有蔡荷一人在打理。對,以前這裏可不止是她。甚至說,這裏所有的東西都是那個人一手建立起來的,蔡荷也單單隻是在三年前才剛剛接手過來。要說這個人是誰,那也是和她尤為親密之人,否則這些家業也到不了她的手中。
十年前,蔡荷也和很多人一樣隻是個普普通通進城務工的女子,隻不過那個時候她還是個姑娘,有著所有姑娘天真純潔的思想,不諳事故,相信一些虛無縹緲的東西。於是,在當時那股最火熱春風的影響下,她懷著最簡單心願和同村裏的許多人來到了這個正在蓬勃發展的地方。這個地方,當時還隻是一座新建的木材廠,每天都會有進進出出的車輛,從下麵拉來新鮮的木材然後經過一番加工以後褪去又黑又硬的表皮搖身一變成為光滑薄薄的木板。再由工人們分裝起來運送到省內需要的地方。可以作建材,可以作家具,也可以做成書桌一類的東西活躍在生活中的每一個角落。因為工廠裏的活大多都比較重,並且人手又多,所以起先蔡荷隻是在食堂和幾個女子一起給工廠裏的男人們做些飯菜,工錢倒也說的過去。但是就在她將這一份工作幹的風生水起的時候,一件意想不到卻又很必然的事情發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