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瞧您說的,就您這模樣,放到哪人家不是搶著要?”
“哎!別提了,有人跟,我還會來找你嗎。”何長根歎了一口氣。田大嘴一臉狐疑的看著他,突然想起了一件事,她急忙問到:“您貴姓,哪人?”
“免貴,姓何,北邊小村的。”
“姓何,奧。”田大嘴心裏已經猜的八九不離十,心想“這原來就是那何長根,早聽人說生的一副好容貌,今日一見,可真是半點不差,怪不得羅家小姐會這麼癡迷。”田大嘴仍然麵不改色的看著他,“這麼晚了,我已經收拾好飯鍋了,先吃個飯吧,再慢慢聊吧。”
何長根立即起身站了起來,故意看看天色說到:“不了,孤男寡女的,難免人家說閑話,我還是走吧,改天再來拜訪。”說完,他慢慢走了出去,快到門口的時候突然深深的談了一口氣:“哎,一個人時間久了,會寂寞的。”
田大嘴驚訝的看著他的背影,無邊的黑夜,逐漸將其吞噬殆盡……
夜晚,朦朧的月色輕輕的打在門窗上,像被一層輕紗籠罩著;溫暖的晚風溫柔的吹拂著小屋,摩挲著房頂沙沙作響。
輕柔的月光穿過小屋的窗戶打在西邊寬敞的榻上,榻上躺著一個滿頭秀發的女人。月亮漸漸的從東邊升起,榻上的月光悄悄的向南移動著。一會兒,女人的麵孔就完全被月光所勾畫出來,如此靜謐的夜晚,外麵的一切都已經沉睡,然而,女人的雙眼依舊閃爍著光芒,一動不動的看著屋頂。
窗外靜得出其,風聲也減小了許多。女人安靜的思考著何長根臨走時說的那句話:“一個人久了,就會寂寞的。”何長根俊俏的麵孔也隨之浮現在女人的腦海裏,女人仔細回憶著,欣賞著,突然,另外一個男人的麵孔出現在她的視野裏,這張麵孔熟悉而又陌生,與何長根相比卻又顯得老成太多。女人輕輕的歎了口氣,晚風從窗戶縫隙中吹過,發出“嗚嗚”的聲音,穿梭在空曠的屋內。女人注視著腦中的兩個男人,那張熟悉而又陌生的麵孔慢慢靠近她的軀體,她默默地閉上了雙眼。
女人舒展開皺緊的眉頭,朦朧的視線,模糊的眼前突然出現了另外一個男人,這次她看的清清楚楚,男人生的俊俏,一雙迷人的雙眼隨時都可以抽走女人的心,她驚訝的出了一身冷汗,試圖努力的不去想那個男人,可無論她怎麼拒絕,男人的模樣隻是變得越來越明顯。風呼嘯著闖進門窗,瘋狂撕扯著被角,小屋外邊的大門吱吱咯咯的廝叫著。
窗外,風似乎停止了腳步,小窗變得安靜下來,門吱咯吱咯的聲響也消失的無影無蹤,夜晚又恢複了平靜。
第二天早上,田大嘴醒的比以往晚了那麼一會,她快速的從榻上爬起,扯過衣褲麻利的穿上,翻開棉被,一把揪起印著牡丹的床單,拿到鼻前嗅了一下,皺了皺眉眉頭,轉身走到外麵將其扔在搪瓷臉盆中。拿起暖瓶倒進去一點熱水,又摻進去一點涼水,拿起一塊黑黝黝的肥皂,摸過一條板凳,忙活了起來。她一邊洗一邊聽著大門外的動靜,以前這個時候,家中已經零零散散的來了幾個找她幫忙的人,估計一會就有人來敲門了,她如此想著,手中加快了速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