腳踏七星,是帝王之相啊!
難道這早已衰落的大周皇室,竟是會因為這位初生幾日的小公子再續往日輝煌麼?
怎麼可能,大周衰勢早已不可逆轉,怎麼可能因為一個腳踏七星的小公子死而複生呢?
可轉念一想,她不信不代表沒人信啊,如今這帝王之相於他而言,卻是禍非福啊!
難道那些刺客,是因此而來?
就在這時,琦玉走了過來,看到她望著周衍的腳出神,奇道:“這是怎的了,那日陛下看到這黑痣的時候也是這般愣神呢!”
“琦玉姐姐,你老實告訴我,這件事還有誰知道?”靈歆一臉正色,卻是暗藏著不可見的小心翼翼。
“應當就隻有陛下、我還有這幾個照顧衍兒的宮人了。”琦玉也是被靈歆一臉的嚴肅驚住了,小心道。
“那幾個宮人可還可靠?”靈歆緊張道。
“應當是吧,還是衍兒出生後陛下專門找來的呢?都是宮裏的老人了!”琦玉回。
“那就好,琦玉姐姐你可要記得,此事萬萬不可傳揚出去,否則公子的處境會更加危險。”靈歆略鬆了口氣,卻仍舊一臉嚴肅,心下暗忖,陛下應當知曉這些,且做了準備,可既然如此這刺客又是為何而來。
聯想到此次不同以往的京都大祭,阿爹的失常,靈歆感覺必然發生了什麼事將這矛頭指向了京都來。
難道是那次占卜?她想起阿爹那次蕭索頹然的背影,那次占卜的結果,到底是什麼?
“好的,我必定守好此事,可這,有什麼不對麼?”琦玉仍舊忍不住問道。
“琦玉姐姐,此事非同一般,知道越多可能就越危險,陛下未曾告訴你也是為你好。”靈歆安慰道,心想此事到底要不要告訴阿爹,竟是一時沒了主意,她信阿爹的,可是她不信寧王。
她不想隱瞞阿爹,但是也不能因此害了小公子和琦玉姐姐啊!況且現下她對許多事知之甚少,著實不宜妄動。
“還有,我知曉此事的事情也不可告訴陛下,免得節外生枝!你隻要記得,靈歆我和姐姐你自小一起長大,必然不會害你便是了。”她叮囑著,一邊將小東西放回琦玉的懷裏,心想必定要找個什麼萬全的法子遮掩一下這禍亂根源啊,真是傷腦筋!
“是何事不能告訴我啊!”一個帶著笑意的聲音傳來,雖然中氣不足略顯虛弱,卻仍舊清朗。
靈歆和琦玉兩人一時怔愣在哪裏,心裏像是雷了鼓一般咚咚直響,卻還是強作鎮定地福身見禮。
“平身。”這位少年天子聲音卓卓,發白的唇邊帶著溫和的笑意,許是在內宮的關係,狀態卻是感覺比宴會上更好一些,應當是飲了些酒的,眼裏略顯迷蒙,走近了就能聞到清淡的酒香。
“隻不過是些女兒家的心事罷了,想來陛下也不會感興趣!”琦玉淡笑著回道,卻是有一層薄汗積在額上,整個後脊都僵硬著。
陛下雖然體弱多病,但是也畢竟是大周天子,哪怕大周衰敗多年也依舊有著其他侯國不可比擬的底蘊,若是與靈歆為難,一個小小的寧國又哪裏護得住她!
靈歆更是低著頭不敢說話,她與這位大周天子從無交際,今日也不過是第一次見麵而已,不知他到底聽到了多少,此時說話就怕是多說多錯,更何況她一個外人在此時說話也是不合適。
“是麼?”這位天子仍舊是笑得溫潤,靈歆卻感覺背上一片寒意,難以分辨這位天子究竟在想些什麼,果真是君心難測,伴君如伴虎啊!
”是啊,這位就是妾以前常和您說的寧國司祭之女靈歆,和我弟弟琦良同歲,也算是從小一同長大,是個活潑靈動的丫頭呢!“靈歆知曉琦玉是在告訴陛下自己與她情誼深厚,彼此了解,並不會害她,可是陛下信多少就難以斷定了,畢竟此時兩人分離許久,也算是各為其主,身處異營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