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這並不妨礙眾人開始厭惡兵士,尤其是原屬於瓊王而後歸皇太女管轄的東營。難得有士兵掉進她們的地盤裏,動手的能力沒有,動嘴的能力那是大大的。
“等等!你說你住哪裏?”角落裏一名正在擺棋的白衣男子突然站了起來,麵向愛愛,大聲喝問,打散了屋裏屋外的哄笑嘲笑聲。
愛愛一愣,沒有回答。眾人也是一愣,之前就注意聽她之前是當兵的那句話了,住哪裏?不是北苑麼?
“哈。”張丹墨看向那名男子哈笑了一聲,眼神中有著淡淡的不屑,“住哪裏?小袁剛才不是說了麼?沒聽清楚嗎?姐姐給你重複一遍,聽清楚了,南苑!”
白衣男子臉色僵硬,強忍怒氣的衝張丹墨低喝,“我沒問你!”又轉過臉來盯著愛愛,咬字與其說是清晰不如說是咬牙切齒的問道:“你住哪裏?”
愛愛沒搞清楚情況,雖說這男子沒對她叱喝,但說話間還是能感覺到那強自壓抑的怒氣,這住哪裏有什麼問題麼,不過還是本著尊老愛幼中的“愛幼”原則,詳細回答了他的問題,“我住南苑四號房。”
聽到她的回答,整個屋子突然有差不多十秒左右的安靜,不,應該說寂靜,除了聽完她的回答偶爾響起的抽氣聲,簡直寂靜的可怕。愛愛摸不著頭腦,然後轉向那名白衣男子,一臉的疑問,“怎麼了麼?”
看到那名白衣男子憤然坐下,然後屋子裏開始嗡的一下響了起來,都是壓低語氣的議論聲,聽不清具體在說些什麼。嗡嗡嗡嗡好像一屋子的蒼蠅蚊子集聚一堂。
愛愛滿頭滿腦的問號看著眾人低聲議論,這回確實是壓低聲音了,屋裏屋外隻是哄哄亂響,聽不出具體在說什麼。愛愛看向剛才向她問話的那名白衣男子,隻見他雙手放在桌上狠狠握緊仿佛在抑製什麼,嘴唇抿成一道僵硬的直線,憤怒不甘的眸光死死的盯著麵前的棋盤,仿佛要把上麵的棋子生吞活剝。
最後隻好茫然地詢問張丹墨,“張姐,我住……南苑,怎麼了麼?”之前聽白衣男子問話的意思,現在屋裏屋外的聲音熱烈討論的應該就是她的住所問題了。難道南苑有什麼問題麼?是禁地?還是地方犯邪?不會有鬼怪出沒吧?張丹墨那邊還什麼話都沒說,愛愛已經把自己嚇得全身開始發僵。自從她穿過來後,多少對鬼神之說有些敬畏,不似之前談此類話題時那麼言語隨意,什麼話都敢胡說了。果然實踐是檢驗認識真理性的唯一標準,她半迷信的親身體驗了一回,果然結論比理論強硬。
張丹墨笑了笑,伸手抹平前襟上幾乎看不出的褶皺,認真的直視愛愛,“小袁,你果真不知南苑住的都是什麼人?”
愛愛聽著更迷茫了,她應該知道麼?可是沒人跟她說過啊!住的什麼人?難道都是殺人越貨的江洋大盜?!長著三頭六臂的怪物?!總不會是皇太女偷偷養的什麼小男人吧?!愛愛為後來的這個荒誕想法嘴角抽了抽,她以為這是什麼社會,皇太女養男人還用藏著掖著?
張丹墨看愛愛神色迷茫不解,看樣子果然是不知道南苑的情況,那她是因為什麼住進南苑的呢?隨即溫和的笑著,“小袁,你是昨天來的吧?”
愛愛點頭。
“那麼,進南苑之前,是不是有人對你進行了考試呢?”張丹青含笑而問,一雙眸子明亮亮的,特別吸引人。
愛愛皺了下眉頭,考試?皇太女昨天的布陣,應該算吧,雖說沒有筆試,但考察實際能力也應該算是考試的一種。隨即對張丹墨又點了點頭,“算、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