愛愛跪在地上心裏直打鼓,這說法雖說漏洞百出,但是好在沒有證據說你說的到底是真的還是假的,她想知道皇太女的表情,可是哪裏敢抬頭,光是那形若有質的目光就已經讓她如芒刺在背,驚恐萬分了,哪裏還敢再直視對方去揣摩她的表情心思。
“那位高人是本國人士麼?”皇太女沉思良久,緩緩的語調打破了這一室的靜謐。
“這,這屬下不知,她隻是教了屬下一些陣法,無論屬下問什麼她都不肯對屬下說。”愛愛暗自舒了一口氣,這位皇太女不說話也太嚇人了,眼光比刀子還利,不是那種傷人血肉的痛,而是那種好像你現在就是她掌心的小玩偶,如來佛手裏的孫悟空,任你七十二變還是一個筋鬥十萬八千裏,怎麼蹦躂也逃不出她的手掌心,可愛愛現在沒別的辦法,這個國家了解不多,這個世界所知更少,還是怕多說多錯,隻好一推六二五了。
聽到愛愛的回答皇太女並未做聲,整個屋子又陷入空前的寂靜。愛愛直感覺頭上懸著一把利刃,馬上就要掉下來把自己小命了解了,可這劍晃悠晃悠還沒掉下來,可是當你有點安心了,它又開始好像要掉下來了。恐懼一點點深入皮膚,愛愛的理智快要崩潰了,好想大喊一聲,“你要怎麼樣?大不了殺了我!”可是那最後一點微薄的理智又告訴自己要冷靜,要冷靜,要忍耐,要忍耐……
“為國效力,應該算不上違背你的諾言吧。”皇太女慢吞吞的說出這句話,平靜如幽穀深潭般的眸光依舊緊鎖著她,讓她無所遁形。
愛愛一凜,終於感覺到頭上的利劍移開了,連忙恭敬道:“屬下是墨冉子民,能為國家效勞是屬下的榮幸,自當決不推辭。”
太女微微一笑,隻是笑容未有暖意,緩緩起身,單手扶起愛愛,“天下賢士眾多,不過若能得到三二這等會陣法之人的幫助,本殿下自然是非常榮幸。”
愛愛哪敢讓她扶起,在她手臂剛一挨到自己身上的瞬間,就順勢起身,“屬下自當竭盡全力,隻是屬下乃鄉野小民,實在上不了朝堂之上,今生所願唯有一畝薄田,兩間草房而已。”
太女殿下沉吟了一下,“你的同鄉有個姓朱的,似乎也和你一樣想法呢。”
愛愛心裏一震,麵上仍是不動聲色一臉惶恐,“屬下等本就是鄉野村婦,並無入朝為官飛黃騰達的想法。”
“好吧。三年之內,你若竭心盡力,無所私藏,那麼如無意外,三年過後你這心願也不難。”皇太女回身坐下,手指輕叩桌麵。
“是,多謝太女殿下。”愛愛心中一狠,如若三年時間可換自己自由,那麼,也是未嚐不可,況且雖說是三年時間但誰知這期間會不會發生什麼事情可以讓自己提前解脫。
“退下吧。”說罷,拿起適才放下的書,繼續閱讀,一副談話到此為止,不必再言的樣子。
“屬下告退。”愛愛躬身後退出去,稍微有些疑惑,就這樣就結束了麼。
出了門,果然有侍衛等在外麵,安排她的住宿位置。愛愛歎息,不知今日所做一切到底對不對,不過自己的命運掌握在別人手裏,哪裏還有置喙的餘地。
到了住宿的地方,愛愛看著新換的房間,心裏翻了個白眼,穿過來之後似乎竟換地方,幸好自己不認床,不然人生一件大事——睡覺,就要慘遭虐待了。
癱倒在床上才發現,身體好像經過了一場殊死搏鬥,全身脫力止不住的顫抖,汗水早已打濕了衣服,手腳也已經冰涼,因為之前小心翼翼的呼吸導致氧氣不夠,所以自己正像上岸的魚一樣大口大口的呼吸。
脫掉幾乎能擰出水的衣服,鑽進被子裏,借著朦朦朧朧的月光看著白色的牆壁,腦子裏亂糟糟一片理不出頭緒,告訴自己什麼都別想了,休息好才重要,疲乏的身體叫囂著要休息,可是大腦卻像是緊緊繃著一根弦放鬆不下來,不知過了多久,愛愛不停的勸自己快休息,快睡覺,明明已經很困了,可每回都是在將要睡著的那一瞬間又莫名的驚醒,想要想些什麼放鬆一下卻發現腦海一片空明,感覺自己快把自己折磨瘋掉了,也不知具體過了多長時間,隻是月亮好像都消失了,屋子裏也是完全黑了下來,後半夜的時候愛愛才迷迷糊糊的睡著。隻是這一覺睡得並不踏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