愛愛看著走的如此瀟灑的秋如魁,不覺失笑,這人果然挺有意思。如果不是一桌的杯盤狼藉和手中精致的玉牌,她還以為適才在這二樓做了一場大夢呢。
下了樓,看到樓下已經坐了不少人在暢談了,飲酒作詩,甚至揮毫潑墨,大展文采,瀟灑快意得很,繼而又是讚歎誇耀之聲此起彼伏。愛愛準備結賬,卻發現原來秋如魁是這家酒樓的東家,掌櫃看兩人相談甚歡,之前都擋了想上樓用餐的人,現在東家飛身而走,怎麼也不收愛愛的錢。
愛愛無奈,想著下次遇到一定要回請。出了酒樓,才想著之前似乎都沒細看招牌,回頭一看,果然“聚賢樓”三個大字下麵有一片樹葉痕跡,與秋如魁送給自己玉牌上的圖案一致,仔細看來,乃是秋字勾勒而成,當真是匠心獨運。
笑歎著往外走去,街道上的風一吹,頓時迷醉的感覺清醒不少,慢悠悠的沿街走著,想著還能去哪打發打發時間。雖是樓閣參差,店鋪林立,各色行當旗簾翻飛,招牌醒目,買家賣家生意興隆,可自己就如無頭蒼蠅般沒有方向。
寬敞的大路上車馬太多,愛愛轉向一條小路,唔,車馬雖少了,人卻還是不少,而且這條街道似乎專賣小吃的,各式糕點茶果,香氣撲鼻,剛才吃的七分飽,但肚子裏裝的酒占得多,看著令人食指大動的糕點,愛愛買了點桂花糕,綠豆糕,又買了糖炒栗子,邊吃邊隨意往人少的方向走著。
不知走了多久,直到看見前麵有條小溪,愛愛飛奔而去,回頭才發現自己已經走的這麼遠了,腳都酸了。歇一會再回去,這麼想著,就席地而坐,看著流淌的溪水,聞著剛冒出綠芽的青草香氣,吃著甜糯可口的點心,這就是天堂啊,天堂啊。
這麼悠哉著,解決掉點心,摸摸吃飽的肚皮,起身準備走人。剛站起身,就見河麵上似乎有什麼東西飄了過來。難不成要天降橫財,愛愛欣喜的想著,眼冒金光。
越飄越近了,似乎還不小,近了,近了!近……了,愛愛睜大的雙眼僵在那,嘴角的笑容變成滑稽的表情,是不小,好高大……的一個人。
愛愛麵皮一抽,這小溪不深,恐怕連孩子都淹不死,看河裏躺著的這位,應該是活人,她能看到那微弱的呼吸。
救不救?本著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原則是應該當做沒看見,轉身走人的。可這畢竟是一個活人,愛愛從小受到的教育裏沒有見死不救這一條,隻有生命是寶貴的這一準則。
愛愛恨恨的磨了磨牙,剛才要是不貪財,轉身走了也就走了,可這下,不救就是自己的不對了。脫了鞋襪,挽了挽褲腳衣袖,把那個人拖上岸來。沒想到自己力氣還不小,愛愛暗笑,這要是遇上壞人,還能拚上一陣。
把他臉上的濕發撥開,哇,好帥的男人,愛愛口水泛濫,是我超級喜歡的那一型。古銅色的皮膚一看就是日光浴的結果,墨黑的長發披散著,濃黑的劍眉謝飛入鬢,堅_挺的鼻梁,薄薄的嘴唇緊抿著,刀削的五官堅毅硬挺,眼睛閉著看不到表情,要是再配上一把寶劍,就是活生生的戰神在世啊,愛愛眼冒紅心,垂涎三尺。
輕輕碰了他一下,唔,觸感不太好,果然風吹日曬下來,皮膚就沒那麼光滑了。拍了拍,搖了搖,“喂,醒醒,醒醒。”沒反應,愛愛抓了抓頭,她可不想招惹任何的麻煩,可本著救人救到底的原則,要是把他扔在這裏發生有什麼意外,自己豈不是白費力氣了,這裏是女尊啊女尊。
下定了決心,慢慢的扶起他,看到不遠處有個房子,過去看看吧。哇,他還真是不輕,連扶帶拽的總算弄到了地方,唔,是個廟,不是很破。把他扶了進去,剛放到地下,愛愛累的直喘氣,心道以後不貪財啊不貪財,貪財的人果然沒好報。
看著身後香案上擺著的食盤上空無一物,估計都供奉給了哪路的窮苦人了,香案後麵供奉的也不知是哪一路的神仙,長得威嚴端正,手上拿的好似一根拐杖,很像楊家將裏的佘太君。
氣息喘勻,愛愛看著地上的帥哥,就這麼把他放著?可是他渾身上下都濕透了,現在天氣雖不是寒冬,可春風一吹,也是刺骨的冷。
摸了摸身上,果然沒帶火折子,怎麼辦呢?過去伸出一隻手指捅了捅他,還是沒醒,好吧,我就再幫你一回,否則你要是得了風寒,這裏的醫學不知道發達不,死了我可白救了。脫掉自己的外衫,然後嘴裏一麵念著“我可是在救你”,一麵脫著他的衣服。
剛把外衣裏衫都解開,正從他的身上往下拽,濕漉漉的衣服黏答答的粘在身上不好脫,剛脫到肩膀處,不經意發現一雙冷冰冰的眸子惡狠狠的盯著她,手一抖,連忙停下來,連退好幾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