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貞二年冬,契丹王暴斃,原大王子耶律離即位,此人狠辣狂野卻被文帝所救,願與大宋歃血為盟永結秦晉之好,退而居臣,至此宋文帝一統中州,定鹽製,改賦稅,以文治國,百廢而興。
路邊來來回回的路人以及吆喝著賣貨的小販,無論是誰路過的都忍不住想要回頭看一看,那個一閃即逝在馬背上奔馳而過的少年,烏黑的發隨風搖擺出一道懾人心魂的弧度,那傾國傾城的容顏即使透著焦急,也帶著自己獨有的風韻,豔若牡丹,麵如桃李,就算為其而死能夠換來佳人的一個目光,也足以。
“駕駕駕......。”
又狠狠地揮了一馬鞭,再快點,再快點,隻盼著現在若是能夠飛到泰山之巔該多好,睿言有咬了咬牙加起了速度,讓後麵那些緊緊跟著他的侍衛們臉色頓時變得又青了少許,主子,這是在玩命麼?
已經兩個月了,過去的這兩個月他無時無刻不想著能夠更加快些的處理好國事,能夠騰出時間去找他,向他證明自己已經不是一個孩子了,自己真的已經長大了,長成了一個帝王,一個能夠給他給這天下的黎民百姓帶來庇護的君王。
每天幾乎都是淩晨才睡,不知道被自己那個親爹爹和師伯......哦哦,還有徐公公罵了多少次,可他還是悄悄地批了不少折子,這才能夠提前半個月跑出來,希望還沒有被發現吧,想象一下宮裏那幾個嘮叨的老頭臉色氣的鐵青的樣子,他就是一陣舒心啊。
不知道這兩個月的時間他有沒有變得黑一點,有沒有變得瘦一點,即使想一想心都跟著微微的發疼,有些緊張,有些期待,甚至有一些害怕,“啪”的又是一鞭子甩了出去,睿言抿了抿唇,眸色暗了下來,塵,一定要等我。
明明有小半個月的路程硬是讓這一路人馬用了一個禮拜的時間就到了地方,剛剛淩晨太還沒亮,睿言就一個人悄悄地溜出了旅店進了山,漆黑一片,天空中漂亮的星子閃爍著異常耀眼的光芒,微微吹過的涼風讓他不由得打了一個冷顫,腳下的步子頓了一下,在邁開步子的時候卻不是回去,而是邁著更大的步子往前走。
來之前他就聽那個小太監,就是那個一直跟在左塵身邊的小童,當初走的時候左塵擔心他的安危就將自己的貼身侍衛留了下來,怕到時候如果有什麼緊急的情況也好能夠及時知道趕了回來,卻沒想到自己會因為這一份擔心而暴露了行跡。
那天過後睿言怎麼想怎麼不對,就是覺得那個小太監熟悉,就叫人把他抓了過來,一開始怎麼問他也不肯說實話,後來逼急了睿言幹脆就說自己懷了他的娃,坐在地上就開始哭,當時把那個小童都給嚇傻了老老實實地就把左塵的行蹤交代了,一想起那個小子傻傻的樣子,睿言那張漂亮的薄唇忍不住的就翹起了一個完美的弧度。
迷迷蒙蒙的霧靄在他的身邊環環層層的圍繞,昏黑的道路上吹來一襲一襲冷冷的風,好冷,他不由得緊緊地有拉了拉自己身上不算厚實的衣物,同樣的一條路,為什麼再一次走的時候會覺得這麼的孤獨?
上一次來的時候,他還不是一個人,那個人一直緊緊地將他抱在懷中,將自己身上唯一一件禦寒的衣物蓋到了他的身上,他是安靜的睡著的一路到了山頂,那個人的胸膛暖暖的帶著安穩的心跳,小心翼翼的嗬護著他,嗬,原來自己這麼傻,到了這個時候才真正的看明白一些事情。
那個時候他就是喜歡自己的吧,喜歡到寧願自己冷也不願意看見他受到一點點的委屈,為什麼他那麼傻,那個人明明已經將自己的真心放到了他的麵前,他卻一直以為塵他愛的是別人。
站在山頂的那時他應該很傷心吧,明明說好了兩個人一起的,他卻為了另外的一個人而先轉身離開了,眼圈突然熱熱的,有什麼東西想要流出來了,真的,對不起,左塵,現在我後悔還來得及麼,你一定不要離開,等我,我一定能憑著自己的力量跨過千米的高峰,與你相遇的。
這一次的相遇我們重新開始好不好,我一定會好好地愛你,這一次用盡自己全部的力氣去愛你。
風颯颯的吹過山頂,天已經微微的亮了起來,雲霧漫過山頭,左塵一個人靜靜地站在山巔之上,看著山下麵那層層疊霧,一抹焦黃隱隱的出現在了天際,光芒漸漸黯淡下去的啟明星漸漸地消失在了雲朵之中,天......已經要亮了。
小童給他的發的飛鴿他已經收到了,那個人來找他了,明明說好要放棄的,可是心底總是隱隱的期待著什麼,本該絕情絕愛的帝王真的會懂得愛麼,他......真的回來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