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呢,才多久,他離開宮才多久,不過是五個月的時間,他收到了暗衛的通知。悄悄的回到皇宮,那時候一不小心他連眼淚都流下來了。他的父皇頭發全白了,就連灰白的顏色都不是,那種純正的白色就連年過古稀的老人都沒,彎著的背部勾螺著坐在椅子上批改奏折,側臉上的頰窩被一條條皺紋覆蓋了起來。
那時他從來沒有這麼的恨過自己,為什麼那麼頑皮,他問過他父皇到底發生了什麼,他父皇每次都沉默的坐在那,一個人將目光望向雕梁的紋飾上,不語。他自己找人調查卻發現所有的人和事都被磨平了,除了空白就是全部的空白,那時候他手裏能夠調動的暗衛有限,最後不了了之,直到......遇見他......
睿言無聲的將目光轉向了自己身邊的那個人的身上,漂亮的黑色眸子就像一個璀璨的琉璃一般,他也沒想到自己會將他帶到這裏來,這個印象中一直屬於他和淩雲的地方。
就像他一樣,左塵一個人目光落寞的看向了遠處,不知道在想些什麼,一直出神,他很美,睿言一直都知道,就像那水中的蓮花,他一直那般清冷,總是給人一種出淤泥而不染的自然,濯清漣而不妖的魅惑。
手上的力度不禁的有緊了緊,他是自己的,不能夠讓給別人,他的美隻有他有資格碰觸,他的溫暖隻有他有資格擁有,他的......嫵媚隻有他才有資格見到,他嫉妒的連同他的心都不想讓他想著別人。
就連他自己都有些懷疑,自己當初那麼固執的要和耶律離打賭想要贏得他的心,是不是在那時他就已經被他迷惑住了,被他在chuang上的那股嫵媚所俘虜,即使他那時候並不是出自於自己的本意,即使那隻是藥力的作用。
“你在想什麼?”睿言用自己那雙深邃的眼,無言的盯著他,又問了一便,執著的想要知道這一刻他到底在想些什麼。
“我?”左塵疑惑的將目光從散落水麵的花瓣上移開,側過臉看向一旁緊緊抱住他的人,有些勉強的讓自己看起來愉快一些,從他胸膛不斷傳來的熱度,怎麼也無法溫暖他已經孤寂的心,原來不是愛的那個人人隻要緊緊的抱在一起,心就會緊緊的連在一起的。
躲開他的目光不經意間又看到了那散落在池麵上的落紅,落寞的歎了口氣,地上說:“我也沒在想些什麼,隻是看見那散落一地的青蓮花瓣,想到了自己,曾幾何時,我也一直以青蓮自愈。隻以為他有多麼清高,還說什麼出淤泥而不染,現在回頭來看看,出自淤泥也不過就是一叢淤泥罷了,幾年以後,雲歸雲月歸月的時候,還不是什麼都沒有了。”
一旁的睿言被他無所謂的語氣驚了一下,臉色不是很好的什麼也沒說,隻是抱住他的手更緊了一些。
過了許久也沒看他,隻是用他一貫冷漠的聲音低聲道:“入秋了天涼了,一會兒進屋添些衣服吧。”
風過,吹得水麵無痕,就如詫異的左塵,疑惑的一臉望向身旁的人,一切了無痕,如同不曾出現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