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時他娟秀的身影孤零零的站在那,有些慘烈有些淒清,唇角勾起一抹淒涼的笑容,輕笑著對他說:“為帝之策,一將功成萬骨枯,有些犧牲是必然的,作為一個帝王不能夠有婦人之仁。朕的立場朕所學到的治國之策,就是用最簡單有效的方式來解決問題,政權都是用鮮血澆灌出來的。”
那時的他是那樣讓他心疼,也許還可以更早一些,彼時他是個自由自在的“紈絝子弟”,而他是一個高高在上的滿是威儀的帝王。他是君,他是臣,除了政務之外沒有更多的交集,那是他的容顏清冷中帶著孤傲,讓他驚豔傾心又心痛莫名。
如果不是因為祥瑞王爺的那出好計策,恐怕他們永遠都隻會是君臣的關係,或許還會成為好友,可是現在......。
左塵自顧自的想著那些可有可無的事情,目光一直都落在一個雕花的瓷瓶上發呆,就連疏影是什麼時候離開的都不知道。
要不是發呆無意間看見,左塵還真的沒有發現,那個玉瓷瓶竟然如此特別,瓷瓶高也不過半丈被擺在了一個不起眼的角落裏,中間是鏤空的上麵是一圈又一圈的描金,晃眼的閃爍出一層又一層的光暈。下麵是一叢盛開的鳶尾花,漂亮的紫色小花就像是被托起來的蝴蝶,姿態窈窕飄逸,翩然欲飛。
“這是......。”
左塵像是發現了新大陸了一樣,以往很少出現表情的臉,破天荒的出現了驚訝的表情,薄唇長得大大的,手中的筆不小心的在印著鎏金色的紙上滴下了一大片的墨痕,手中的筆也跟著應聲而落。
這個欒落瓶怎麼會出現在這裏,為什麼是這裏,一直以來不是都應該收藏在師父的床邊麼?
左塵慌張的將頭湊近了細細的觀摩了一番,這才發現那個並不是師父收藏的那一個,在這個玉瓷瓶瓶口最左麵有一個不明顯的鎖扣,跟師傅的那個正好相反,或者說和師傅的那個正好是一對。
這隻玉瓷瓶上麵明顯的落了一層的灰,隻是不管有多厚的灰也不能掩蓋住他最初的光芒,左塵眯起眼睛由仔細的看了一圈,才將瓶子按照原來的樣子擺回了他原來的位置。
不應心觀察的話很難發現那個瓶子的變化,左塵又坐回了原來的那個地方繼續的批改奏折,隻是心裏一直有一個問題揮之不去,目光總是似有如無的落在了那隻花瓶的身上。
在睿言的書房折騰了大半夜,最後還是因為心裏莫名其妙的焦躁到底沒坐住板凳,扔下批改好的一大摞奏章,晃悠晃悠的跑到了後麵他們做飯的小廚間,“偶遇”到了給睿言燒咬的小廝,“假意”的問了一嘴之後才有放心的晃了回去,直到天明之後方才熄了燈,睡去。
他走後那個小廝還在心裏嘀咕呢,這位大人的方向感怎麼這麼差,雖然來到這裏的時間短,但......能夠迷路到粗使丫鬟才能夠呆的地方,也夠奇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