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看下看左看右看,怎麼看他家主子都還是原來的那個樣子,一反往日的強勢病病歪歪的一頭栽在chuang上,雪鍛做的兜衣襯的他越發的柔弱纖細。
心口突的一痛,又想起他一個人孤單的坐在窗口時落寞的模樣,眼角一酸淚打濕、了眼眶,焦心的問:“我家主子,身體還好麼?”
“沒有大礙,不用太過於擔心,隻是淋了雨,感染了一些風寒。他現在正處於非常時期,又不懂得愛惜自己的身體日日勞心勞力的,難免會發生這樣的事情,隻要好好的靜養一段時間就行了。”
老頭兒輕笑著擰了擰眉,並沒有拿起筆來跟其他大夫那樣開個藥單就準備有人了。而是找了一個看起來很舒服的座位做了下來,吃起了一旁的冷茶。
“這......大夫,你這是.......?”隱七疑惑的看向老者,不解的問。
“我在這等你們主子醒過來,有些事情要和他說,有些事情他需要注意一下,要是沒什麼大事你就先下去吧,別再這裏站著礙眼了。”
“什麼?”
老者自然而然的命令語氣,一下子就讓隱七楞在了原地,伸出去要提起藥箱得手停在了一半,弓著身站了半晌也沒反應過來他的意思。
“出去。”老頭兒突地瞪圓了眼睛,虎目中自帶著一股不怒而威的氣勢,白飄飄的胡須被風一吹,帶上了幾分飄散之感。
幾乎是來自本能的,隱七立馬回了一個禮,就像是麵對睿言那般,乖乖的像一隻收起爪子的大型犬類,咬著唇低著頭出了門。
出了門之後隱七才反應過來,懊惱不已卻又不敢大著膽子強闖進去。看來那老頭兒真真是嚇到他了,隻敢站在門口幹著急,豎起耳朵,準備這一有什麼動靜就衝進去。
“這娃兒,還真真是有趣,呆頭呆腦的樣子到時一個不錯的好苗子。”老頭兒輕笑著勾起唇,眼睛眯成了細細的一條,充滿了智慧,事罷,又翹、起了二郎腿,自在的坐在椅子上哼起歌來。
“ 紅塵多可笑,癡情最無聊,目空一切也好,此生未了,心卻已無所擾,隻想換的半世逍遙,醒時對人笑,夢中全忘掉。
歎天黑的太早,來生難料,愛恨一筆勾銷,對酒當歌我隻願開心到老。
風在冷不想逃,花在美也不想要,任我飄搖。天越高心越小,不問因果有多少,獨自醉倒。今天哭明天笑,不求別人能明了,一身驕傲。
風在唱,舞在跳......”
幾近到了天亮十分,原本熱乎乎的洗澡水都變得涼了下去,老頭兒依然有些瘋癲的坐在桌子旁,沒有一點離開的意思。
清晨第一縷陽光打到睿言明豔的臉上時,朦朦朧朧的帶著虛幻的迷離。
習慣性的睿言慢慢的睜開了眼睛,身子軟軟的全身沒有一絲力氣,他不甚習慣的將一隻手搭在了自己的肚子上,那裏帶著不自然的疼痛。
一個黑影讓謹慎的睿言眯起了眼,幾乎就在一瞬間他就確定了老頭兒的地方,冷酷的道:“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