睿言小心翼翼的看著左塵,就連呼吸都變得謹慎起來,生怕自己一個不小心將熟睡中的人碰醒,眼眶下泛青的痕跡,讓他又想起昨夜那個人睡得有多麼不安分,一股軟軟的澀澀的感覺擒住他的心。
纖細蒼白的手指像個孩子一樣,輕輕的想要碰觸他,帶著憐惜的痛意懸空在了離他如墨黑發還有一尺的地方。
“門主......你.......。”
睿言冷酷麵具下的一刻溫柔,不僅讓剛進門的隱七愣住了,就連原來一直呆在那沒敢走的兩個人也傻傻的楞在那。
隱七突然的言語打破了一室的平靜,如同被盅惑一般的睿言一下子清醒過來,迅速的收回了停在半空的距離,目光冰冷的看向一旁驚愕的隱七,隔空點住了他的啞穴。
擺擺手隱七會意的低下頭快速的退了出去,這時睿言才麵色不善的轉向那邊還站著的兩個人。
杜員外的臉色不太好,有些蒼白,帶著橫肉肥嘟嘟的臉龐微微打顫,留下了不少的汗珠。
杜淮有些愕然的看著睿言,被他剛才的舉動驚的說不出來話,看著他厭惡的表情也有所改變,深沉的看了一眼熟睡中的左塵,眼神有些暗淡的離開了。
睿言抿了抿唇,看向杜員外,走近,略帶威脅的邪笑道:“希望你夠聰明,知道那些話該說哪些話不該說,哪些話該對什麼人說。嗯,回去好好教育教育你的寶貝兒子,不然跟著我他可有的是苦頭要吃呢。”
杜員外的臉色有些發白,但立刻聰明的點頭稱是,看不出來他臉上有一絲一毫的不願,緊握袖口的手卻是撰成一團。
“知道就好,下去吧。”
睿言冷笑的點點頭,他怎麼會不知道這個老匹夫在想著什麼,不過想什麼他都並不在意。
杜員外帶有怨恨的眼神瞄向了左塵,無言鬱悶的退了下去。
睿言才轉過身看向他,長長卷翹的睫毛在白皙的皮膚上形成了大片的陰影,原本清俊的剛毅線條,被柔和了許多。
糾結了許久最後還是沒有繼續剛才的動作,怕他著涼脫下了自己身上的黑衣,蓋在他纖細的身體上,轉身離開了。
縱然有在多的不舍,他還是無法放下自己的驕傲,自己的威嚴,彎下腰將他抱起放在舒適的馬車裏。
就在睿言剛剛離開大廳的一瞬間,原本應該在椅子上安睡的人卻睜開了眼睛,睫毛輕顫就像是蝴蝶欲飛的翼。
淡漠的眸子沒有任何情緒的落在了冷酷的黑衣上,被冷落的長衫上還帶著淡淡的檸檬香和一些餘溫。
過了許久才拿開放在手心裏,眼底最深處帶著溫柔,似乎想著什麼,半晌沒有動作,眷戀著這殘存的溫度。
在左塵看來自己對於睿言就如同這個衣服一般,不用時可以隨意的丟棄,不帶一點點的餘溫,所以......左塵的眼帶著冷意用內力將衣服震成了碎片,多餘的感情是不被需要的就像這件衣服一樣。
被碎成一片一片的,不帶保留。
隻是感情真的能夠如衣服麼,破碎的如此徹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