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清晨有些薄涼的陽光順著窗戶照到了chuang上,將chuang上那兩個如玉般緊緊地將身體糾纏在一起的人兒籠罩起來,玉白色的皮膚上帶著曖、昧的青紫色痕跡,都依然各自的陷入在自己的睡夢之中,空氣中沒有散去的那淡淡曖、昧的麝香讓人很難忽視這兩個人到底曾經做過什麼。
左塵在睡夢中依然很不安生的皺起了眉頭,身體好痛,全身就像散架子了一樣,輕輕地動了動那顯得過分蒼白修長的手指,唔,碰到的這個溫熱的東西是什麼?
猛然的還處於睡夢中的左塵一下子就睜開了眼睛,黑曜石般閃耀的眸子有些茫然的看向周遭的一切,入目的都是明晃晃的鎏金色,高高支起的大帳上麵飛龍騰雲無不是雕刻的極為精細,就連邊邊角角這樣細小的地方都被用金色的絲線描繪的妥帖。
“唔……這是……。”左塵清雅的張開灰白色的唇想要說些什麼,卻發現自己原本冷冽的嗓音已經完全的沙啞了起來。
動一動身子就會隱隱的傳來一陣鈍痛,下麵那個本就不是接受外來物的地方還被什麼東西堵著般一動都會隱隱的脹痛,微微、隆、起的腹部讓左塵本就有些蒼白的臉色看上去更麵無血色了些,像是想起了什麼一般左塵的臉色瞬間變成了灰白的顏色。
掙脫了一下卻怎麼也無法掙脫來自那個人胳膊所帶來的製約,無力地輕微晃動了兩下便放棄了想要起身的念頭,雙目無神的望著高高吊起的頂棚上垂下的幾穗無力搖擺著的流蘇,就那麼安靜的像一個破敗的娃娃般躺在chuang上,身下那個被侵犯了一整夜的地方還與那個人緊緊的連在一起。
短短的一瞬間讓他似乎經過了幾十年般的,空白的腦子裏不斷地隻回蕩這一個聲音,這一次到底還是沒逃開,這一次還是沒逃開。
有意也好無意也好,這就是他的命運,無力改變的命運,帶著薄霧似羽毛般的扇子輕輕抖動。感覺到身邊的人似乎要醒過來了,左塵蒼白的嘴角不意外的勾起一抹嘲諷的笑,輕蔑、不屑和那來自骨子裏的清冷和高傲,讓他看起來如此脆弱又顯得如此堅強。
睿言動了動胳膊覆上額頭,有些酸痛的四肢僵硬的擺出一個不雅的睡姿,骨節分明的纖細手指輕點著穴、道輕輕地按、壓揉搓,從來沒有醉過酒的睿言很長一段時間都沒有習慣宿醉後所帶來的頭痛。
那雙往日裏犀利而又迷人的鳳目緊緊的闔在一起,那帶點孩子氣的不滿而微皺起來的眉眼讓人止不住的想要從心底給予他疼惜,那樣柔弱又精致的表情一直都是左塵最喜歡的那一類小倌才會有的摸樣。
如果不是這個人所做出的表情,不是以現在這般羞辱人的姿態,他想他應該會好好的將少年擁入懷中,然後溫柔的幫他除去眉宇間的疲憊的。
過了並沒有多久的時間睿言就勉強的讓自己睜開了那雙朦朧帶著水霧的雙瞳,隱隱約約的發現自己的chuang上還有另外一個人,剛想發一頓脾氣治一治這個不知好歹擾了他好夢的人,在下一瞬間才意識到這個人是他肖想了好久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