嚴少一笑,抱起她,把她放在床上,像長輩一樣的摸摸她的額頭,說:“既然知道舍不得就不要虐待自己,該睡覺的時候就要好好的睡覺,不然媽媽看到了一定會傷心的,因為她們一直陪在我們身邊。”
“一直陪在我們身邊?!”可可低聲呢喃。
嚴少也爬上床,抱住她,點頭,“是的,她們一直在我們身邊,所以我們一定要過的很好很好,這樣她們才能開心,難道說你想她們傷心麼?”
最後一句話,嚴少說的很嚴肅,好像這是一種很差勁的行為。
可可當即就搖頭如撥浪鼓般,說:“我不要母親傷心,我不要,我一定不做這種女兒。”
“那好,既然不想做,現在就乖乖睡覺,如果你醒來了還想見伯母,那我就帶你去見她。”嚴少像是哄小孩子入睡一樣,輕拍她的背,嘴裏輕哼著催眠曲。
沒一會兒,他就聽到了平穩的呼吸聲,然後他也跟著睡了過去。
這一晚,可可鬧了這麼一次以後,就再沒鬧過了,一直睡到天亮起床,但是這樣的夜晚還要有多少個才能平靜,她走出失去親人的陰影又需要多長時間?
第二天清晨,可可被眼前的陽光照醒,伸手擋在眼前,看看窗外明媚的天空,然後看看表,突然猛地就坐了起來。
嚴少被她這麼一鬧,也醒來,坐起來,問:“怎麼了,時間還早,再睡會吧!”
“不早了,不早了,你今天不用去上班麼,這都六點多了。”可可想起了昨天嚴少說的話,他們已經是合法夫妻了,所以她不能拖他後退,她要做的像個樣子才行,不然母親會生氣的。
嚴少,他是母親看上的女婿,所以她要在這個女婿麵前做的很好。
嚴少輕輕一笑,搖頭,“這段時間都不去公司了,主要任務就是在家陪你。”
“陪我?我有什麼好陪的,我這麼大的人還需要陪麼?”可可反問。
從小她就開始照顧母親,照顧她們兩個人的家,何時弱到需要人陪了。
“你確定現在的你不用人陪麼?”嚴少有點吃驚可可的回答,昨晚的她可是看起來一點也不堅強,柔弱的好像需要人好好保護一樣。
“不用,當然不用啊,我都多大的人了。”可可納悶,感覺他的眼神中有其他的意思。
嚴少盯了她看,一會兒問道:“你昨晚做了什麼,還記得麼?”
“昨晚……”可可回憶一下,搖頭,“不記得了,我隻記得我做噩夢,在夢裏哭了。”
嚴少一聽,挑挑眉,下床,走進洗漱間,說:“做噩夢都會哭的人難道不需要人陪麼,我可沒聽過這種說法。”
“可是你的工作……”
“不用在意我,我說了不去公司就不去公司,那裏自然有人幫忙照顧的。”嚴少一想到白雨澤那愁眉苦臉,想著法和他抱怨的樣子,他就想笑。
不過,這次可不是他逼他上陣的,是他自己主動提議的,既然這樣他為什麼不在家裏好好陪陪她,省的她胡思亂想,又出現昨晚那種情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