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麼,”容嫣麵上帶著笑容,望著身邊的眾人。“我沒什麼說的。”
“怎麼會沒什麼說的呢?”其他人不依不饒。
容嫣扭她們不過,隻得點頭,“我從很小的時候,爹爹和娘就去世了。還有爺爺也去世了。我一直自己生活來著。後來趕上宮裏麵到民間選秀,就進宮來了……”
正說著,她的呼吸驀然變得急促起來,一雙原本平和的眼睛,在見到來人的時候,忽然變得異常明亮起來。
她慢慢起身,朝著對方,屈膝:“奴婢參見皇上!”
弘熙帝忙完了一天的事務,考慮到蘇婉讓人給他傳話,說什麼晚上不要到雲華宮去。可是,腳卻好像不聽使喚似的,還是走來了。
遠遠地聽到了雲華宮裏麵,人聲喧囂,笑語如銀鈴般傳到他的耳中。
福公公皺了皺眉,道:“這個蘇昭儀也不知道在幹什麼?怎麼好好的不讓皇上您去她那裏呢?真是的!”
“福公公,你要知道,她是不同的。”他淡然地說道。
“是,奴才知道。奴才失言了。”福公公慌忙低頭。“皇上,既然蘇昭儀,讓您不要去,您今晚去哪裏呢?老奴,將牌子給您端來,您看看,要翻哪一張?”
弘熙帝搖頭笑道:“既然,她沒說讓朕去她那裏,也沒說讓朕不去。”
福公公無奈地搖頭,“皇上,您太護著蘇昭儀了。在這宮裏麵,有誰不是希望皇上能夠寵著自己,像蘇昭儀這樣,難道不是太過分了麼?”
“福如海!”他冷聲阻止道。
“奴才知罪,奴才該死!”
“好了,你起來吧!”他大步向裏麵走去。
雲華宮中一片喜氣洋洋,房中的宮燈都為了喜慶似的,都纏上了一層薄薄的粉色輕紗,愈發顯得高貴,猶如少女身著輕紗,令人向往。
他大笑著,朝裏麵走去。
宮人們嬉笑紛紛,沒有留意他進來。
在當中的一名女子,顯然看到了他走進來,慌忙起身,屈膝施禮:“參見皇上!”
他正色望去,好一會兒,才認出來,原來是蘇婉身邊的容嫣。
“容嫣,你快來看看,我送給你的禮物!”蘇婉興衝衝地從房中走出來,手中拿著一支金步搖,卻看到大家都跪在地上。
“皇上,你怎麼來了?”她笑著,走過去。
“你呀,也不知道你到底在幹什麼?我放心不下,就來了。”他走過去,拉著她的手,到自己的身邊。淡淡地道:“你們平身吧!”
“今天是容嫣的生辰,我原想著不要你來湊熱鬧。可是,你還偏偏來了。”蘇婉笑道。
“是麼?”他點點頭,道:“既然是你宮中的人過生辰,那麼我也該送上一份禮物才是。”說著,他吩咐福公公,道:“今日是蘇昭儀的人過生辰,正巧我也趕上了。福公公,你給朕取兩錠元寶,賞給她吧!”
容嫣慌忙低頭,“多謝皇上賞賜!”
“容嫣,你來看看,我送給你的東西。”蘇婉走到她的身邊,將自己手中的一支金步搖插到了她的頭上。
隻是,她沒有注意到,齊甜兒看那金步搖的眼神。有些驚愕,有些遺憾,還帶著一絲難懂的眼神。
這支金步搖依稀是蘇婉初到洛府時候,戴的簪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