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洛氏和二夫人明顯被蘇婉的話雷到了,主子向丫頭道歉,這樣的事情真是聞所未聞,太讓人吃驚了。
不過這樣一來,洛氏倒是暗自鬆了一口氣,看來這孩子方才是的確失於禮數,不過她能夠如此誠信誠意地認錯,倒是令人欣慰。
洛氏麵上神情一鬆,心情大好,她拍了拍蘇婉的小手,“嫣兒,你說哪裏話?那小桐定是做了什麼錯事。不過,你身為主子,動手倒是沒什麼,隻是有些失了身份。要是下一次有哪個不長眼的下人不聽話,你就讓下麵的老仆人去教訓她們,免得氣壞了身子。”
二夫人見此情景,也道:“是呀,嫣兒姑娘,你的身子一直不太好,別為了下人們的事情弄壞了身子。還有幾日,你就成親了,到時候怎麼拜堂呀?嗬嗬……”
蘇婉饒是二十一世紀的女子,但是聽了成親拜堂的話,也禁不住麵紅耳赤,她低聲道:“多謝二位夫人錯愛,隻是嫣兒福薄,沒有那個命做洛家的媳婦。我希望夫人能夠認真考慮一下,我和貴公子的婚事,我……我想離開這裏!”
這一句,石破天驚。洛家二位夫人麵上一僵,好半晌,洛氏才強自壓下心中的驚濤駭浪,直直地瞪著她:“嫣兒,我念你是孤女,又是病中。不跟你計較。這門親事是珈兒的祖父和你的祖父當年親口定下來的,這不僅是為了延續我們兩家的香火,更是對老人的追思。你這樣隨便說說,難道是身為子女的孝敬麼?”
二夫人更是驚慌失措,她不由摸了摸蘇婉的額頭,道:“嫣兒姑娘,你是不是生病還沒有好?你的身子不好,要多注意休息。”
瑩兒也大驚失色,道:“小姐,你的身子還沒好!可不要亂說話呀!”
果然,不出所料。蘇婉見到自己的想法說出來,根本沒人聽進去。她低頭輕歎,讓對方毫不察覺,既然已經跟她們說不通,或許是分量不夠。轉念一想,若是跟洛家的老夫人說的話,相信結果還是一樣的。畢竟這是古代,人們的觀念還沒有那麼開放,父母之命,媒妁之言,更何況兩人是自小的指腹為婚,現在自己在他們眼中不過是受了一點子委屈,就以自身抗婚,這該是多麼不小的罪名呀?
這樣向著,眼神向洛夫人的麵上一溜,果然夫人的臉上出現一些慍怒,手中的帕子更是糾結的厲害。
蘇婉心中念叨:這可不是我的事情,我不過是個替身。你可不要把火發到我身上。要是讓她挑明了這層窗戶紙,那麼等待的不是退婚,而是進監牢了。
見洛夫人麵上不喜,口中不語,蘇婉張了張嘴,慢慢站起身來,躬身說道:“嫣兒方才失禮了!或許是這幾日身子沒有大好,說話欠妥。請夫人念及嫣兒年幼無知,剛才的冒犯之語,就不要往心裏麵去了。求夫人見諒!”
洛夫人麵色稍霽,站起身來,目光冷冷地望著她,道:“嫣兒,我希望你的身子盡快好起來。不要再這樣亂講話了。方才的話,就當我沒有聽到,要記得禍從口出。”
說完這句話,對著瑩兒說道:“瑩兒,這幾日你要小心地跟著你家小姐,她身子不好,不要讓她亂走動。”
完了!
洛夫人這句話說完之後,蘇婉眼前一黑,就像被判了無期徒刑,漫長的監禁開始了……
凡事隻因強出頭,是非皆因多開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