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病的這十天不到,迷津度裏還發生了一件很震撼人心的事。如菲要出嫁了,居然就是要嫁給那個克死三個妻妾的胖子。實在想不出這幾天他們之間到底發生過什麼事,能讓如菲這麼短短的幾天就由討厭到成親,但有一點是可以肯定的,如果如菲不願意是沒有人能夠勉強她的。也許他們之間發生了一段讓人感動的愛情故事呢,但是誰又管它呢!
我大病初愈已經過了好幾天了,宇文宣仍然沒來過。不死心的再一次看向門口,依然沒有,大概又不會來了吧。
好幾天沒去青姨那了,再不去青姨還指不定得擔心成什麼樣子呢。隨便打扮了打扮就出了迷津度。
快要過年了,街上年味已經很重了。到處都是賣對聯、燈籠、福字的商販。一片一片的大紅,格外的喜慶。
這是我病好後第一次上街,所以心情特別好,看著什麼都覺得順眼。沒事找事對路邊一個賣福字的大嬸說道:“您這福字寫的太好了。”
大嬸一聽這話,臉立刻樂成一朵花了:“這麼好的字,小哥就買一幅吧,回去掛在牆上準保來年能給你帶來福氣。”
我揶揄地說道:“我沒錢,要不大娘送我一幅吧?來年一定也有好福氣的。”
那個大嬸一聽我說這話,翻了個白眼就轉過去和旁邊那人說話了,在沒敢看我一眼。我嗬嗬一笑,往青姨那走去。
剛進門口就有一個人猛的抱住我雙腿跪了下來,動作有點大,膝蓋和地麵的碰撞聲震的我有點心慌,這是誰?想嚇死我吧,再一看原來是婉兒。
她邊哭邊斷斷續續的說話,我拉了幾次居然都沒拉起來。我有點無奈,這還不知道得折我多少壽呢!
婉兒說的有些沒條理,我總結了一下,大致就是說我都已經身陷泥沼了還救她脫離苦海,她這輩子做牛做馬都不能報答我的恩情,今天說什麼也要給我磕幾個頭。我怎麼好言相勸都無濟於事,她硬是給我重重的磕了幾個頭這才作罷。
把這幾天病的事給大家說了一下,還沒說完青姨伸手就朝我額頭探了過來,我有些好笑:“青姨,我這病都好了幾天了,哪還會燙。”
青姨像是剛反應過來一樣也是一笑,站起來就要給我弄雞湯說要好好補補身子。
殺雞,拔雞毛,清洗,下鍋一連串動作嫻熟的沒話說,看得我都不得不佩服青姨這個女人,裏裏外外人家就是能一把罩。
“對了青姨,婉兒怎麼樣?”我問了問忙的有條不紊的青姨。
青姨手下活未停,轉過頭看了我一眼接著又專注於手裏的工作:“恩,是個老實孩子,別的啥都好,就是耳根子軟、愛哭。”
雞湯燉了很長時間才好。
“好香啊,青姨手藝就是好。”我用力嗅了嗅剛出鍋的雞湯,真心誇讚道。
“就會賣乖。香就多吃點,病了這麼好幾天,可得好好補補。”青姨輕敲了一下我頭,嗬嗬地笑了。
很顯然青姨聽我這麼說話也是很高興的,我吐了吐舌頭。
剛把雞湯端了出來,小丫頭們就圍了上來,一個勁很香很香的稱讚,我丟給青姨一個眼神,意思說看我剛剛說的對吧,我可不是為了奉承你才說的哦。大夥圍坐在圓桌上打打鬧鬧你爭我搶的沒一會就見了低。
其實雞湯並不如想象中那麼好吃,因為永澤不產鹽,一般人家做飯放鹽都很少,我在迷津度吃慣了鹽重的飯,吃這個難免有點淡。但是這頓飯我還是吃的很高興,因為這頓飯讓我打從心底產生了歸屬感,這是家的感覺。
看著言笑晏晏的大夥,我也跟著開心的笑了。宇文宣,你知道嗎?沒有你我也不會是一個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