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天總是黑的特別早,正閑的無聊,想起今天買的那本書,便拿出來翻了翻。
書有點破舊,連名字都找不見了。整本書裏幾乎都是朱唇微啟,香肩裸露,裸體入懷,接著就是一番翻雲覆雨這樣的字眼。說淫穢比起迷津度裏的事簡直就是小巫見大巫,但是書裏通篇這樣一點故事情節也沒有,看著也著實沒意思。
看的都有點發困了,正欲起身上床睡覺,卻發現自己手腳發軟,已是不能動了。幽黃的燭光,窗戶上班駁的倒影,說不出的詭異。正在暗自驚心,突然傳來一股濃烈的惡臭,讓人幾欲作嘔。
這麼變態的事除了蘇澈能做出來,我在也找不到第二人了。“蘇澈,你給我滾出來。”
“影兒這麼想念我麼?這麼深情的呼喚在下,我也是很想影兒呢。”話未說完,一張狐狸般的臉便湊到我跟前。
依舊是狹長的單鳳眼,秀挺的鼻子,雖然和他交情不錯,但我仍舊想說,蘇澈你個大男人怎麼就好意思頂著個比女人還要美的臉呢,徒徒讓身為女人的我都有些自卑。總覺得這次歸來的蘇澈比以前多了一些東西,是什麼呢?到底是什麼呢?對了,是滄桑!滄桑讓蘇澈原本有點妖嬈的臉看上去比以往英挺多了。
盡管有點沉醉在蘇澈迷人的外表下,但是給我下迷藥這事還是不能原諒的。我咬牙切齒地對他吼道:“你下次在給我下迷藥,你就死定了!”
變態的蘇澈翻翻白眼:“這話你都說了不下百遍了。”
活動了一下有點發麻的手腳,忙問道:“給我帶什麼好東西了?”
認識三年了,這似乎已經成為蘇澈遊曆歸來後我的一句順理成章的話,而他也從來沒有讓我失望過。他應該算是一個很懂得享受生活的人吧!跟宇文宣那種醉心權勢的人不同,蘇澈他從不按條理出牌,對世俗更是嗤之以鼻,說他遊戲人生,更不如說他活的灑脫,活的自我。他的性格不被世俗所接受,但是卻讓自己在他這找到一個出口,那是對壓抑靈魂的一種解脫。
“你看這書?”蘇澈敲了敲那本十分沒勁的豔書。
“恩,怎麼了?”我故意裝出很無辜的樣子,想看看蘇澈會有什麼反應。
隻見他很自然的把書揣到懷裏,並且一本正經的說道:“這書歸我了,我隨後也研究研究。”
我嗬嗬一笑,很好,沒有變成衛道士,戲謔地對他說道:“你一采花大盜還用看這書?對了,你到底給我帶什麼禮物了?不會是忘了吧,快點交出來。”
蘇澈先是神秘的一笑,拐了我出了迷津度,把我往馬上一仍,自己也跟著跳了上來。
“喂,你能不能溫柔點。”我大叫。
“看著你這麼醜的女人,我實在溫柔不起來。”他答。
我平時出門不用騎馬,所以一直就沒學過騎馬。倒不是因為我笨的學不會,關鍵是實在受不了馬身上那股馬騷味。出了城,就是一路狂奔。
冬天的寒風,淩冽的有些刺骨,生生割的臉疼。好在沒多大一會就停了下來,雖然路不長,但顛的我還是有點難受。
什麼禮物,還得跑到這麼偏僻的地方,他不會是想把我丟到這自己回去吧。這種事蘇澈絕對幹的出來。
“啪”的一聲。天哪,居然是煙花。一朵、兩朵、三朵,太漂亮了。我很喜歡煙花,即使它隻是一刹那的絢爛,但當時的美也足夠令人回味的了。
這場煙花雨真的很美麗!我感激地對著蘇澈嫣然一笑,火光映照在他臉上就像鍍了一層光暈。不得不承認禍害就是禍害,長的就是漂亮。
回來的路上,說什麼我也不騎馬了。反正路也不遠死活要往回走,在這麼顛一頓,非得把晚飯吐出來。蘇澈沒轍,隻好也跟著我一起走。他一路上籲籲叨叨說著他的遊曆見聞,什麼地方的姑娘最漂亮,哪的小吃很好吃都在他說的範圍裏,就差沒說一天出恭幾次了。
我嗬嗬笑看著他,任由他宣泄著過盛的語言。
和蘇澈認識的過程挺戲劇性的。三年前,首次登台之後,一時間聲名大起,想見我的人都快踏壞“迷津度”的門檻了。我當然不能隨便見他們了,如果被揭穿我除了長的嫵媚外,根本不會什麼才藝,我還玩什麼?這時一些宵小之輩便開始耍一些齷齪的手段。
那天,是在一個夏天的晚上,剛躺下不久就發現渾身燥熱,喉嚨發幹。青樓待這麼長時間,我一看這情況就知道是中了春藥了。一陣陣燥熱席卷著我的身心,真的好難受呀。殘存的理智告訴我不可以,不可以,但是真的好想撕爛身上這身束縛。不斷地自我抗爭,連蘇澈什麼時候坐在我床邊都沒發現。
“我是江湖上盛名已久的采花大盜。”他是這麼自我介紹的。
身上一陣冷熱交替,看著長的似嫡仙又似狐狸的蘇澈,要不是因為聲音一聽就是個男的,我差點沒看出他到底是男是女。看著一身玄服的蘇澈,暗暗跟自己打了個賭:“等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