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這三人西域裝扮,死相慘烈,楊關遠緊握蘭花樣的玉佩,問道,“杭州城何時出現西域人?”
“今年九月份,似乎有好多西域人進了杭州。”
他蹙眉歎氣,突然有支箭飛過他臉旁,插到破舊不堪木桌上。
楊關遠側目警惕的朝門外看去,福康向外跑去,門外卻全無蹤影,他朝那支箭走去,扒下箭遞給楊關遠。
箭尾部綁了一紙,他趕緊抻出紙展開。
上麵寫了幾個字:令嬡安好,勿念。
他的心猛的落到地上,看來曼如是被此人所救,可是瞬間心又被提上來,既然救了孩子,又為什麼不還回來呢。
白衣男子抱著楊曼如穿過杭州中心城樓,看楊府眾人匆忙離開後,坐馬車奔向他所居住的杭州西湖邊的隱秘院落,楓樹紅透的院落一座精致裝飾的屋子,他輕輕將她放到床榻,蓋好被子,眼睛一眯,朝門口說道,“進來。”
話音剛落,屋門被推開,一身紅衣的女子眼睛瞄著床上站在門口,“慕爺,西域的拉哈默幾個人您沒帶回來,帶回來一個姑娘是怎麼回事。”
“何時輪到你斥責本慕了。”他冷冷的說道。
紅莫低頭,“屬下不敢。”
“去找套女裝給她換上,本慕把她交給你了。”
她不解的答,“是。”
白衣男子離開後,紅莫狠狠的朝床榻上的曼如瞥去,“哼,慕爺都親自抱你了,你哪那麼大的福氣!”
雖然這麼說著,紅莫心裏不舒服的往屋外走去,“害的我還得去找衣服。”
第二日,楊曼如在陽光明媚的天氣睜開眼睛,猛然想起來什麼,趕緊扯開被子看身上的衣服,果然沒有了!
“啊!”曼如大叫道,眼底湧起淚水,抱著被子開始哭泣。
聽到大聲喊叫的紅莫麵色凶凶的推開屋子的門,皺著眉頭衝曼如嚷道,“大早起叫什麼!”
曼如嚇一跳停止哭泣,沒幾秒後又開始把臉埋入被子裏哭。
紅莫快速的走到她麵前掀起她的被子,“我說你別哭了!”
“我都被欺負了,還不讓我哭啊!”曼如反駁道。
紅莫本來對慕爺帶個女人回來就很有意見,此刻這個女人又大喊大叫,她就更有意見了,“喂,我說,你被欺負就瞎嚷嚷啊,這裏可是慕爺的小院,有隻鳥瞎叫喚都得被處死烤著吃掉。”
聽她說這個,曼如很快的閉上了嘴巴,抿嘴,眼神偷偷瞄著紅莫。
紅莫把懷裏拿過來的衣服扔到床榻上,“換好衣服給我出來。”
昨夜準備給她拿衣服的時候發現她隻是身上蓋著件青色的男裝,粉色的肚兜就漏在外麵,她還驚詫了半響,心想她這慕爺平時不近女色,何時對這種乳臭味幹的小丫頭感興趣了,再轉眼一想,她跟了慕爺這麼多年,曾經也帶了不少侍妾過來服侍慕爺,都被慕爺一一冷言冷語訓了回去,那麼,她這露出皮膚的樣子就不是慕爺造成的,紅莫便惻隱之心的特意找了自己的裏衣過來給她穿上。
沒想到早上發現自己穿了別人衣服的曼如竟然會大喊大叫,紅莫對自己昨夜的行為悔不當初,她就應該把她繼續扒光,放到地上睡一夜!
曼如可憐巴巴的用食指和拇指捏起淺藍色的女裝,再瞅瞅門口的紅莫,“你先出去好不好……”
紅莫沒好氣道,“誰稀罕看你。”便離開屋子,並關好了門。
曼如在屋內長長的舒了口氣,撅著嘴向屋子四周看去,古木桌凳上沒有任何茶具,旁邊的桌子上有一尊明亮的琉璃盞,總而言之,屋裏很空洞,她眼底又露出眼淚,捂著胸口的位置開始哭泣,她幹什麼不好,非得出去鋤強扶弱幹嘛!
門外響起紅莫急躁的聲音,“好了沒有!”
“快好了……”
“到底在什麼,再不出來我就進去了!”紅莫沒有聽到她的聲音,繼續訓道。
曼如小脾氣上來,雖然她被欺負了,但是不代表她是個弱者啊!她嚷道,“快好了!”
頓時門外的紅莫沒有了聲音。
“切。”曼如嘟著嘴把那件淺藍色的衣服往身上批,在床榻邊坐著穿上早已準備好的鞋襪,站起身蹬了蹬,喲,別說,這鞋還真合適。
突然門打開,紅莫不滿的站在門口,而站在門口的還有另外一人,高高的個子,深邃的眼眸和陰柔的麵龐極其美麗,他負手而立,白衣翩翩的模樣好不英俊。
曼如莫名其妙的看著他的臉,黑白分明的眸子裏寫滿疑惑,那白衣男子看著她站著,走近屋來,“果然精力充沛,隻不過一晚上的休整,第二天便可以氣壯山河了。”
她當然明白他說這話的意思,一旁的紅莫偷偷的笑著。
曼如抱拳道,“謝謝公子救命之恩,他日曼如定當想報。”
那男子勾唇,鼻梁高挺,眸子有型的向眼角挑去,“不用以後,現在你就可以報答我了。”
曼如盯著他的臉,納悶的說道,“我怎麼覺得在哪見過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