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軍在北原築匠的指揮之下,建造穿的速度飛快,不到一個月的功夫就已經造出了一艘大船,第二條大船骨架也都已經建好了,還有許多的小船也在快速的完工中。
這也是吳豪威和韓靖洋沒有料到的,兩個人都開始心煩意亂起來。到底是攻還是不攻,如果攻,楊軍的態度實在是太曖昧,讓人仿佛有什麼陰謀等著他。若是不攻,這樣一個大好的機會擺在麵前,趁其不備絕對能讓對方損失一大批兵力,更能削減對方攻擊的勢頭,提升士氣。
經過了好幾個日夜的商討,他們還是決定冒一回險,在一個夜裏打算偷襲一次。
十一月的河水已經冰涼了,可吳韓聯軍的水兵還是下了水,潛在水中悄悄的往對岸楊軍的軍營遊去。
這批人的目的就是為了悄悄潛入他們停靠著船舶的地方,悄悄的鑿露他們建好的戰船,等一會後麵的部隊到了,他們就不能出水迎戰,最後也不能追擊他們。
河水並不湍急,河麵上風平浪靜,但是水下卻有數十個黑衣人緩慢的遊動著,偶爾出來換一口氣。
這數十個人都是吳韓精挑細選出來的,都是水性和耐力最好的,就算是寬廣的河麵對他們來說也能輕鬆的到達。
數十個人看著水麵上瑩瑩的燈火,便知道馬上就要到岸了,行動更加的小心謹慎起來,水麵上更是連一條波紋都沒有。
漸漸的他們就能看到河麵上在來回行走的士兵,對方的戰艦也就在不遠處了,他們便紛紛的冒出頭來換了一口長氣,互相使了個眼色,再次潛入水下難處早就準備好的工具,緩緩的向大船靠近準備鑿船。
但是他們玩玩沒有想到,當他們在接近大船的時候,暗處也有人在悄悄的接近他們。
結果這些人還沒有反應過來,就覺得眼前寒芒一閃,他們連手都還沒有摸到船,就悄無聲息的死在了河中,隻有不斷冒上來的鮮血,昭示著河中發生的一切。
伊怡萱和慕辰正在聊著天,突然來報,說抓到了來偷襲的人。
兩人相視一笑,讓他們把人帶進來。
看著地上濕漉漉的黑衣人,伊怡萱冷冷一笑,這肯定就是剩下的最後一個活口了把。
“說,你們的計劃是什麼。”慕辰開門見山的問道。
黑衣人聽到他的聲音明顯的瑟縮了一下,可還是嘴硬的說了一聲,“我不知道,我隻是一個小兵,我什麼都不知道。”
把他抓進來的人說道:“隻是一個小兵?你是在懷疑我們的能力嗎?早就觀察你們很久了,這些人都市看你的指示做事,你明明就是他們的頭!”
“不,不,我不是的,你看錯了,我不是。”黑衣人還是嘴硬。
“你!”抓他的人也是一個暴脾氣,上去就要往他身上踹。
“杜天成!”慕辰微怒的叫道。
杜天成趕緊收了自己的腳,但還是一臉怒氣的看著地上的黑衣人。
慕辰也看著地上的人,“沒有想到你的最這麼硬,但是我很想知道你的骨頭有沒有你的嘴這麼硬。”說著隨手抄起了一個凳子就要往他身上砸,可就在馬上就要砸到的時候,卻突然收了手。
地上的黑衣人早就被下的魂不附體了,在地上簡直縮成了一個球,但是預料中的疼痛並沒有來,看著慕辰把凳子收回去了,剛微微鬆了一口氣,就看見他抄起了一個蠟燭底座,拿在手裏往自己這走過來。
那可是青銅的啊,還不如椅子呢!
黑衣人趕緊閉上了眼睛,但是預料中的血肉橫飛也沒有來,他微微睜開眼睛的時候,就看見慕辰把燭台放下了,轉身又在房間裏尋找什麼東西。
黑衣人盯著他的一舉一動,神經已經緊繃了,就怕他會突然抄起什麼要命的東西往自己身上砸過來。
就看見他伸手拿了塊硯台,放在手上試了試,仿佛很不滿意的放下了,然後又摸起了旁邊武器架上的一根青銅棒,放在手上試了試,似乎也十分的不滿意。整個大帳裏都靜悄悄的,似乎都在看這慕辰的一舉一動,沒有一個人出聲催促他。
黑衣人看著他把手伸向了一邊一人多高的燈柱,整個人都快抖成篩子了,他摸的這些東西雖然沒有砸在他的身上,但他好似已經感受到了來自每一件東西所帶來的痛感。
在看著他居然把青銅的燈柱都放下的時候,黑衣人已經接近於崩潰了,看著慕辰居然轉身,把視線投到了邊上另一個兵器架上的狼牙棒的時候。黑衣人終於崩潰了。
他們的狼牙棒是澆注而成的,那可是實打實的,而且上麵布滿了硬刺,打在身上的滋味絕對受不了。看著慕辰拿著狼牙棒一步步往自己這邊走過來的時候,黑衣人立刻驚聲大吼道:“我說,我什麼都說,你饒了我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