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月看見伊怡萱推門進來就向前撲去,趕緊從暗處竄出來,一把扶住她,擔憂的問道:“公子,你沒事吧?”
伊怡萱晃了晃自己的腦袋,低聲道,“我沒事。”
夜月看她那個樣子怎麼會是沒事的,趕緊將她扶到了床上,讓她躺好。
伊怡萱為什麼這個樣子她是知道的,這還是要從前天晚上說起。
前天晚上她突然對自己說有任務要自己完成,而她自己卻穿上了女裝,裝扮的十分稚嫩無辜。她們來到了一個巷子之後,她突然命令自己蒙上麵攻擊伊怡萱,她很不明白,但是伊怡萱又什麼都沒有告訴自己,那也隻能硬著頭皮做了。
結果夜月還沒有碰到她,伊怡萱就開始扯著嗓子,淒厲的尖叫,並且一把撕碎了自己的衣服,露出了香肩。
夜月當時就有點蒙,然後就看見一個高大的男人從旁邊經過,伊怡萱立刻對夜月低聲說了句,“來抓我。”說完就開始往巷子口跑。
夜月隻能按照她的命令去追她,沒追幾步,那個男人就衝了進來,一把攬住了伊怡萱,對夜月開始出手。
夜月借著月光一眼就認出這個男人是韓國皇帝韓靖洋的侍衛,也大概明白了伊怡萱要幹什麼,便佯裝著和他打了起來。
此人的武功甚高,她閃躲不及挨了一掌的時候,伊怡萱突然“哎呦”了一聲,自己看向她的時候,她立刻朝自己使了個眼色。
夜月心領神會,趁著男人一個分神的空檔,立刻竄走了。
但是夜月後來實在不放心伊怡萱,又回來找伊怡萱的時候,看到她已經把那個武功高強的侍衛給放倒了。
察覺到夜月過來,伊怡萱立刻招呼夜月過去,指著地上跟死豬一樣的侍衛說道:“把他扔起來,砍他幾十刀,這個巷子裏我要看到很多的血。”
夜月有些疑惑,輕聲問道:“可他是韓國皇帝的侍衛啊?”
“那又怎麼樣!”伊怡萱十分厭惡的說道,說完還嫌不夠過癮,又朝著他的臉踢了幾腳。“下流坯子,才來了幾天就禍害了好幾個婦女了,這種人死不足惜!”
一聽伊怡萱這麼說,夜月才知道這居然是個大惡之人,立刻動手將他看了十幾刀。
夜月下手的時候,伊怡萱跳到了巷子外麵,看她裏麵完事了之後才走進來。地上的男人已經毫無生氣了。
伊怡萱走到他身邊,拿過夜月手裏的刀,一刀就朝著男人的脖子砍去。她的力氣有些小,並不是十分的順利,將男人的頭顱割了下來。
伊怡萱把刀遞給夜月然後說道:“我要製造一宗懸案,這個頭怎麼辦,你知道吧?”
夜月咽了口口水,點了點頭。她不是沒有見過女人殺人,也不是沒有見過斬首,而是沒有見過一個十六歲的小女孩怎麼會這般冷靜的切了一個人的頭顱。
看著伊怡萱毫無溫度的眼睛,她現在的感覺自己後背一陣一陣的發涼。
伊怡萱吩咐完之後,突然一把抓住了夜月的手。
夜月還來不及反應,就感覺一陣暖流開始從自己手部的經脈中流向身體,她立刻意識到伊怡萱在幹什麼,但是她又不敢貿然甩開她的手,隻能出聲阻止道:“公子,我這傷隻不過是小傷罷了,不用勞煩公子如此。”
伊怡萱看了她一眼,冷聲道:“我這又不是為了你,你要是受了傷,誰來保護我!”
夜月看著伊怡萱說不清自己心裏是什麼滋味,隻能閉上了眼睛,納入她的真氣,將自己受阻的經脈衝開。
當她睜開眼睛是時候,就看著伊怡萱臉色蒼白的收納著自己的真氣,夜月趕緊過去扶住她,問道:“公子,你還好吧?”
“帶我回去吧。”伊怡萱的聲音中帶著難以掩飾的虛弱。
送伊怡萱回來之後,她就回去處理好了屍體。但是並沒有多長時間,這個男人的屍體就已經被發現了。
伊怡萱肯定沒有休息多長時間,又出去喝韓靖洋周旋了半天,這才導致了現在這樣的虛弱。
伊怡萱躺了沒有多久,變作了起來,對夜月說道:“我打一會坐,你去外麵給我守著,不要讓人隨便進來。”
“是!”夜月趕緊應道。
伊怡萱便收納心神,開始打坐練功。
夜月就立刻走到了她的房門外守著,不讓任何人靠近她的房間。
兩天以後沈將軍就已經把那個李然到了楊國之後幹得那些破事都翻了出來,也找到了那把被埋在巷口不遠處的兵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