婦人穩了穩情緒,哽咽道:“兵大哥你就讓我走吧,我丈夫家就在相鄰的鎮子裏,你隻要把我放出鎮子,生死不用你來操心。我一個女人帶著剛滿周歲的孩子,還有一個老翁,幹不出什麼事情。我丈夫還不到而立之年,全家人都得靠他養活,我的孩子也還這麼小,上麵還有年邁的雙親,求求兵大哥,你就放我們走吧。不行的話,麻煩兵大哥找人把藥帶給我家人也行啊!求兵大哥可憐可憐我吧。”說著說著有痛哭起來,看來是真的十分著急了。
不論婦人和年邁的仆人怎麼哀求,守門的官兵卻沒有一點動容,“不行!現在是非常時期,我們怎麼能肯定你們不是二皇子的探子,若是把什麼情報傳遞了出去。我們大家都要跟著沒命!你快點進去,在這樣哭鬧,不要怪我們對你不客氣!”說著舉起了手中的矛。
婦人嚇了一跳,往後退了一步,“兵大哥我們隻是普通的平頭老百姓,怎麼會是什麼探子。我們手中的真的是藥,不信你們看!”然後對老仆說:“你快點把藥拿給兵大哥看看。”
老仆便把自己抱在懷裏的藥包小心翼翼的打開,拿過去給官兵看,“官兵老爺,你們看真的是藥材。”
官兵不耐煩的一把把藥打落,怒道:“看什麼看,不論今天你們怎麼說,我都不會放你們走的,趕緊滾回去!”
婦人和老仆都看著散了一地的藥,全都驚恐的站在那裏。老仆反應過來,一下子就跪到了地上,用手去抓散落一地的藥。“這可是我家少爺的救命藥啊,我怎麼這麼不小心,我怎麼這麼不小心。”說著也是老淚縱橫。
婦人直接身形晃了晃,扶著門框滑倒在了地上,抱著孩子絕望的大哭起來。
大廳裏的眾人都麵有不忍,但是沒人敢去出這風頭,尤其是本身就是外國的人,他們不敢再生事端。
官兵早就被他們的哭喊聲給煩透了,一個官兵直接一腳把老仆踹倒在地,怒吼道:“鬧什麼鬧,惹惱了老子,老子一刀劈了你們。”
老仆伏在地上半天沒有起來,婦人痛哭著爬到他身邊,詢問他有沒事。
官兵作勢就要去踹她,伊少皇皺了皺眉頭,這樣欺負老弱婦孺,也過分了!便喊了一聲:“住手!”
官兵停下了腳上的動作,怒視著他:“你又是什麼東西!”
伊少皇走到他們身邊,讓伊肅和楊平扶起了婦人和老仆,對著官兵說道:“在下隻是一個大夫,看到有人受傷就管不住自己了。各位官爺莫怪。”
“大夫,我看你是探子吧!”那個官差怒道,“兄弟們給我拿下他!”
幾個官差就想過來圍住他,伊少皇可不想再生事端耽誤自己的行程,便掏出一些金葉子,塞到他的手上,低聲道:“在下不是怕這兩個不識抬舉的人擾了官爺的清靜嗎?我可是奉公守法的百姓,哪裏是探子呢,你說呢官爺?”
官差掂了掂手裏的金葉子,臉上笑的十分猥瑣,“是,你是好百姓。得了,看在今天本大爺高興的麵子上,今天就不處置你們這些人了,趕緊散了吧。”
“是!”伊少皇輕輕一笑,目送他們站到自己的崗位上。瞬間冷下臉來,看了看身後已經哭不出聲音默默流淚的婦人,還有臉蹭到地上,滿臉血和沙子的老仆。蹲下身來,翻了翻腳下的藥材,便對婦人丈夫的病猜的八九不離十了。
起身讓伊肅和伊陽平把人扶到了他們的房間,老仆恢複了氣力,對著伊少皇一拜,“多謝公子出手相助。”
伊少皇趕緊扶起他,搖搖頭表示自己並不在意,輕聲道:“老伯不用客氣了快先把傷包紮一下。”說著掏出了懷裏的藥,遞給了陽平。
看著已經陷入呆滯的婦人,伊少皇又對她說:“夫人不必太傷心了,在下是大夫,我剛才看了地上的藥材,已經對你丈夫的病知道一二,在下可醫治!”
婦人立刻來了精神,難以置信的問他,“真的!”
老仆也一把抓住了他的手,激動的問道:“公子說的是真的?”
伊少皇點點頭,對婦人問道:“你丈夫是不是日日咳嗽,最近還開始咳血。”
“對,對!你真是神醫啊,隻看了藥材便能認出我丈夫的病,那些大夫說這是肺癆,沒有辦法治的。我好不容易找到了一個名醫,求了這麼三副藥,他說隻要吃上三副藥便能緩解我丈夫的病情,然後帶著我丈夫去找他,徹底根治。可是沒有想到卻被困在了這裏。”婦人又開始抹起眼淚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