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切如電影一般,一幕一幕出現在伊怡萱的腦海裏。
一覺醒來,伊怡萱都不知道自己到底是前世的殺手,還是今生的皇後。
“娘娘,嗚嗚嗚,您終於醒了,嚇死奴婢了。”
沒想到來這裏的第二天,仍然是在伊女小嬡的哭聲下醒來的,抬頭看外麵日上三竿,這一覺睡的似乎有點長。
伊怡萱扶額:“額!小嬡啊!不用這麼傷心,我沒事,可能昨天幹活累著了,休息一下便好了,你不用擔心。”
小嬡看到伊怡萱醒了,便露出笑臉:“娘娘,奴婢還以為老爺對娘娘做了什麼呢,想來老爺以前對娘娘這麼疼愛,應該不會放棄娘娘的,想必是開解了娘娘,讓娘娘不用擔心,才能睡一個好覺吧!”
伊怡萱見小嬡竟然自行腦補了昨天的情景,看來也用不著再解釋什麼,苦笑了一下,算是認同。
小嬡溫暖的一笑:“娘娘,沒關係,就算在這冷伊,小嬡也會好好服侍娘娘的。”
對著忠心的小嬡,伊怡萱很是頭疼,想趕走她,又怕她傷心,不趕走她,待回頭逃出伊後,她定然是個死罪,算了,且走且看吧!
無論以後要做什麼,先練好身體再說,伊怡萱不習慣長裙瑤曳的,找了兩件貼身的內衣,做成褲子,把手腕和腳腕處都用長長的布給綁住。
長及腰間,如墨的頭發被她綁成兩個大麻花辮子,本來是想減掉的,但是想到古代的發來之父母,為了不惹麻煩,隻是簡單的辮起來,整個人看上去,清爽利索。
小嬡人很勤快,繼續昨天的活,打掃房間和院落,伊怡萱收拾好之後,就要往後院走去。
腳還沒有踏出殿門,便聽到大門“咚”的一聲,被一腳踢開。
慕辰明黃的衣服出現在這個冷伊的大門。
伊怡萱沒有像其他人那樣行禮,默默的打量這個時代的皇帝。
怪不得本尊對皇上會一往情深,眼前的人果然有令人尖叫的氣勢。
墨發金冠,紅色的瑪瑙簪子插入其中,長長的流蘇從耳邊垂下。金黃的龍袍莊嚴肅穆,腰纏同色龍帶,腳蹬龍靴,不愧是天子,隻這一身的裝扮就令人生畏,更何況天生貴族的氣勢。
在看長相,劍眉星眸,麵若刀刻,挺直的鼻梁,微薄的嘴唇,怎麼看都不像是溫文儒雅之人,跟夢境中的人相差甚遠,薄唇的人大都薄情,看來這個皇上有很多麵,而今天的這一麵無疑才是最真實的。
夢裏的君子如玉不過是本尊自己腦補的幻覺罷了。
“伊怡萱,沒想到你人在冷伊,還要興風作浪,玉娘失去了孩子已經很可憐了,太後竟然還說她汙蔑你,要為你求情。”慕辰怒發上衝冠,一怒為紅顏。
伊怡萱腦袋風暴了一下,玉娘?就是那個劉妃吧!仗著自家的哥哥剛剛戰死,以柔弱之姿奪得皇上的寵愛,自以為在後宮已經是獨大了,不滿本尊也就是皇後的指派處處跟皇後針鋒相對,本尊罰她也是因為她在背後議論太後太過偏心伊家,還暗指伊相似乎跟太後有染,本尊氣憤之下才罰她跪在鳳儀伊前,豈料跪了不過一個時辰便暈倒,請了太醫說是懷了身孕。
既然是懷孕,這麼天大的事情,為什麼不早點告訴太後和皇後,而是故意挑起本尊的怒氣,讓皇後對她處罰。
伊怡萱覺得這一切肯定是這個劉妃用的苦肉計,她說的那個皇子有沒有還不知道,禦醫是皇上叫過去的,也許是她聯合皇上一起演的戲,就是為了把本尊的皇後給廢除了吧!
隻是皇上恐怕也沒想到,本尊不但有伊相保護,還有太後為她說情,實在是氣憤之極。
滿心的苦澀,這個皇上心裏跟本就沒有本尊,枉她夢裏都是那張微笑的臉,和此刻的麵目猙獰正是最好的對比。
伊怡萱冷冷笑道:“皇上太過高看臣妾了,我人已經在冷伊了,怎麼可能在外麵興風作浪,可能太後她也看不過眼劉妃的挑撥離間之計,才出麵說情的。再說,皇上隻聽說臣妾罰她,卻不知道臣妾為什麼罰她,皇上似乎都沒有問過,而且禦醫是皇上給叫過去的,劉妃到底是不是懷孕,有沒有小產,恐怕隻有皇上知道吧!”
這些話以前的伊怡萱是不會說出來的,因為就算是她懷疑皇上陰她,她也會選擇忽視。但是,現在不一樣了,伊怡萱就是要說出來,她要看看眼前的這個皇上怎樣才能自圓其說。
“你竟敢懷疑朕!伊怡萱,你到底有沒有把朕放在眼裏。”慕辰睜大眼睛,不可思議的瞪著伊怡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