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無墨不知道自己是如何走出皇宮的,花青蓮站在宮門外等待著君無墨。她本是在幻閣處理事情,可花青語飛鴿傳書說君歌凰失蹤了,君無墨又去了皇宮,她不放心便想著回王府幫忙尋人。
可剛到王府門口,便見太子府的小廝說世子爺在太子府。
花青語已經去了太子府,她便來這皇宮等待君無墨,君無墨心中想著自己的母妃,神情頹廢。純黑的衣袍與暗夜融合,分不清是寂寥還是孤獨。
“王爺,世子找到了。”花青蓮低頭,她不敢看著君無墨的臉,這比平日冰冷的神情更加的可怕。
皇宮裏麵發生了什麼事情?
太子府
花青語立於太子府門前宛若雕像,眼睛盯著立於自己身前的二人,眸中寒冰可冰封人於千裏之外。
那二人一白一紅,一仙一妖。花青語顯然沒有太多的心情去欣賞二人的容貌與特有的氣質,而是冷冰冰的說“請離公子與落公子速來。”
花青語本是開朗性子,可骨子裏麵也是有著冷漠,君歌凰半死不活的模樣她看在眼裏,疼得不得了。
天水離歌與地海岩落相視一眼,雖有疑惑,但卻猜出了一個大概。能讓孟卿華暴露自己命門的這世間除了君歌凰,再無他人。
天水離歌雖然不願前去,但是,在河邊,地海岩落也說出了自己心中的疑惑“那君家世子爺可真像一個人。”他雖未接話,可心中卻是記下了。因為他見君歌凰第一眼便覺得相像。
心中的疑惑讓他不敢對君歌凰懈怠,當即便決定同花青語走。
太子府,內閣
房間內充斥著滿滿的血腥氣,離歌皺著眉,眉間的朱砂也是動了動,宣誓著不滿的情緒。
離歌很是討厭血氣。
岩落深諳離歌的那一套,便從袖中取出一大紅手帕,給他蒙麵捂鼻。離歌淡淡的看了一眼地海岩落手中的絲帕後,抬眸直視岩落。麵色難看。
岩落笑,不過開個玩笑罷了,收回手中的紅色絲帕又取出了一純白絲帕給他。
離歌接過,係上,走人。
“匡”門被開的聲音對此刻一屋子的人來說都是希望。
孟卿華臉色憔悴神情著急,看著離歌推門的那一刹他便跨步到了他的麵前“離歌,你快去看看,歌凰怎麼樣了。”
離歌不看孟卿華,掠過他直接來到床邊,岩落自嘲一笑,也來到了床前“第二次,比第一次受到的刺激還要大,又受了如此嚴重的傷,怕是難救。”
岩落看著君歌凰的麵色,說出了自己的判定,離歌點頭“你們隻是晚我們一步,怎會傷成這樣?我記得我同你說過噬心蠱毒的危險。你那麼的關心她,不是該很注意小心的嗎?”
這話是對孟卿華說的,孟卿華垂眸,雙手握拳,指節捏的“咯咯”響。
“凰!”君無墨神色匆忙進了屋子,花青蓮跟在後麵,這屋子裏麵的血腥氣味讓她皺了眉。花青語在屋子裏麵麵色凝重,看著門口的花青蓮。又看了看床上的君歌凰,花青蓮看著不遠處的白衣男子,今晚怕是不太妙啊。
“砰”一記悶拳,君無墨在毫無防備的情況下,被孟卿華用盡全力給揍了。君無墨一個踉蹌,跌坐在了地上,嘴角溢出鮮血。可他卻感覺不到痛似的。
“你可真是歌凰的好爹爹!太後詭計多端,我想依你的聰明,定會護他周全。若不是我及時趕到歌凰她早就被震碎了經脈而亡了!君無墨,你若不能護她周全,便讓我來。你若不能處理好此事,也可讓我來,我隻求你離歌凰遠一點,不能保護她就給我離她遠一點!”
孟卿華扯著君無墨的領子吼著,君無墨本是失了魂魄,卻在那句“不能保護她就離她遠一點”後回了神,他滿眼的受傷,誰也沒有見過的脆弱,寒冰的聲線變得無助“歌凰,失之,吾命。”
正在給君歌凰把脈的離歌突然頓了頓,唇邊勾起一抹笑,起身在岩落的耳邊輕輕的說了些什麼。岩落大驚,看著床上毫無血色的君歌凰。
莫非真是她?
孟卿華還想要說些什麼卻被離歌打斷“卿華。你大可放心,我給她吃了我族秘藥,能緩他一次蠱毒,內傷岩落正在給她運輸真氣,我也會開個藥方給她調理。不出意外,明日晚間便可以醒過來。”
屋中所有人大喜,孟卿華笑“離歌,此話當真!”岩落挑眉“離歌何時曾騙過你?”
“那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