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光移動,徘徊在木塊下,卻是難以點燃。幾番折騰,也是未見成效。倒是弄得滿屋煙霧彌漫,嗆人口鼻。辛璐不甘心,弓著身子,對著木塊下方,使勁兒的狂吹。木頭那點兒火星在風中搖曳,未能徹底點燃,卻是逐漸黯淡,混合木頭下方的炭灰漸漸冒出濃煙,辛璐一陣慌亂,臉上更是滑稽的沾染上黑色炭灰,讓那張美麗的臉蛋兒更為惹眼。辛璐癱坐在地上,未能感覺冰涼,眼神失落地看著鐵鍋,鍋中的白雪未有變化,可她的心情,卻是敗壞到了極點。
三號營地的酒店中,彭坦坐在牆角,雙眼無神的望著穹頂,獨自暗思。整個房間,漆黑一片,孤獨的暗影中,那落魄的人影仿佛瞬間老去。床上,文心和張雲兒睡姿妖嬈,原本水火不容的兩人,在夢中的姿態,卻讓兩人漸漸靠攏。
三號營地的原始森林,木屋中,辛璐頷不語,仿佛沉思對策,卻是現自己的衣服,不知何時浸染血跡。刺眼的紅色,在黑夜中,猶如案現場的清理,讓人生畏。細想想卻是合乎常理,外套已然弄髒,裏麵的針織線衣沾染上血跡也是合夥邏輯,隻是針織線衣卻是不能再穿。脫下線衣,上身性感的暴露,那豐滿的上圍令人垂涎。她隨手扔下線衣,又在自己的挎包中翻出羽絨外套,套在身上,卻在整理挎包中,偶然間,瞧見染滿血跡的針織線衣和打火機。靈機一動,何不用其生火。幹就幹,她點燃打火機,那一束火焰放在線衣下,眨眼之間,已是燃燒起來。她將燃燒的線衣扔進木塊之下,線衣燃燒的火焰越來越大,那強烈的熱度和亮光全部釋放出來,瞬息之間,木塊已然徹底燃燒。頓時,整個房屋中,火光照亮了房間,溫度也隨著木塊的燃燒,逐漸提升。辛璐站了起來,看到鐵鍋中的白雪已經融化,化水的白雪在溫度的炙烤下,臨近沸點。熱水燒好,辛璐又在紀默默的背包中,找出水杯。她在鐵鍋中裝了熱水,不斷吹氣讓其快冷卻,又在背包中拿出消炎藥,坐在床邊,扶起紀默默,把消炎藥篩入口中,喂水吃藥。在昏睡中,紀默默也是極度配合,吃過藥,卻在送水中,總會溢出熱水。辛璐細心照料,卻是難以為繼,看著那張幹的嘴唇,辛璐猶豫了一下,還是毅然決定,她端起水杯喝了一口,而後慢慢地貼上紀默默的嘴唇,將口中的熱水慢慢送入紀默默的嘴中。如此之法,經過幾分鍾,紀默默才算喝完熱水。
忙完紀默默,辛璐又在自己的挎包中,拿出毛巾,扔進鍋中,清洗毛巾,洗了臉,卸了妝,將鐵鍋中的汙水倒出門外。門外,雪越來越大,沒有減弱的征兆,她在房屋四周,再次裝滿白雪,返回屋中,擺好鐵鍋,又在火架之下,放入幾塊木頭,再次讓火焰徹底釋放。清閑中,那磨破的手掌,早已凍得皮肉白,此刻精神放鬆,才猝然覺得,掌心中的痛感。(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