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些好事者撥通電話,將歡樂穀暴利的血腥槍戰通知了各大媒體。頓時,各方媒體的一線記者聞訊而來,都想率先爆料收集第一手相關訊息。
歡樂穀大門,已經嚴密封鎖,隻能出不能進。聞訊而來的新聞媒體全都被阻,理由是現場必要的刑偵還在繼續,暫時還不方便媒體采訪。麵對如此回絕,各方媒體轉而求其次,爭先恐後地拉人詢問,想要從逃出來的遊客當中,尋覓到些許有新聞價值的線索……
案現場,一片忙碌。
警務車門打開,一位年齡近乎八旬的老者走出警車,警車的轟鳴聲也戛然而止。勘察現場的刑警看見老者,馬上恭謹地敬禮。老者情緒似乎有點激動,慢慢地張口詢問刑警,問他現了什麼異常。刑警坎坷不安地盯著老者,久久都未能回答。直到老者憋著勁兒,怒的罵著刑警到底現了什麼,可老者的話還未問完,仿佛被硬物狠狠地敲擊一般,還好身後一直有人攙扶,他才沒有因激動而跌倒。可後麵的話還是將他不願承認的真相直接擊碎,也將老者顫顫巍巍的身體直接瓦解。
刑警依舊有點怯聲怯氣地回答:“劉……隊,劉隊已經犧牲了,海老你要挺住,你要節哀啊……”
沒等刑警繼續完,老者直接昏死過去。
……
這個黃昏注定變得慵懶,離開歡樂穀,辛璐再也沒有心思繼續瘋狂。回到香檀山別墅山莊,莫凱龍遠遠看見辛璐表情沉默,顯得心事重重。同樣,紀默默也心不在焉,兩人拖著疲憊的心走進別墅,辛璐沒有理會莫凱龍,她徑直走進自己的臥室。紀默默走進別墅,禮貌地向莫凱龍“彙報”自己和大姐的行蹤。到歡樂穀凶險地跟蹤。紀默默也拿捏不準到底有無跟蹤者,可彭坦告訴他的事情則更加匪夷所思。
莫凱龍麵對“跟蹤”事件並不急於推敲真假,他將彭坦口中描述的跟蹤者和紀默默懷疑的跟蹤者相互串聯,以及歡樂穀恐慌的人群。莫凱龍已經大致想到,跟蹤者真正的目的顯然心懷不軌。於是,他立即吩咐紀默默進屋休息,而他則撥通了電話,求證歡樂穀有無突事件。片刻之後。莫凱龍的臉色變得緊張起來,一股仿佛是醞釀已久的危險瞬間擊中他的腦海,隨即,他立刻撥通海外長途,通話的內容也變得極其危險。
“幸總!我懷疑龍合幫再次盯上了大姐,我看是不是將大姐送到國外躲躲。我重新尋找的那個貼身保鏢告訴我,今她們在遊玩的時候,現了跟蹤者。可關鍵的是,不久之後,那裏生了惡性槍擊事件。造成了嚴重的傷亡,我看,這件事甚為蹊蹺。”
幸百乘沒有猶豫,直接吩咐莫凱龍:“老莫!吳耀邦還沒有膽量膽敢到內地橫行霸道,別的不,香港我要看吳耀邦的臉色,內地,南華集團也不是吃素的。不過,既然有人對我女兒感興趣,那我們多少也得賣他個麵子。你安排幸璐和那個新來的貼身保鏢,叫他們到各地去旅遊,既能解除覬覦,又能滿足辛璐的覬覦。”
莫凱龍回答:“知道了。幸總!哦,對了,你和歐陽夫人不是要準備回國了嗎?我聽侯家塘,這次上海總部的股權界定問題,已經到了刻不容緩的地步,不知幸總想到對策沒有?”
幸百乘麵對股權界定也顯得難易定論。可他還是將自己的打算告訴莫凱龍:“這次股權界定,關乎南華集團未來十年的展以及定位走向,我也很難斷定,那些如狼似虎的股東想要得到什麼利益。總之,我會盡力而為。差點忘了,二姐會在我處理完股權界定之後回國幫我處理事務,你要提前告訴辛璐,免得兩姐妹見麵又鬧個不歡而散……就這樣,我這邊正在處理事務,等我回國之後你也到上海一趟,我還有事情向你安排。”
侯家塘答應幸百乘,兩人都掛了電話。
麵對權益的鬥爭,莫凱龍置身事外反倒將一切看得清晰透徹。可他並不樂觀,幸百乘雖然將吳耀邦以金錢利益擺平,可難保他不會陰險的從背後捅刀子。大姐和施塵的糾葛,將是一道難以逾越的鴻溝,幸百乘和吳耀邦縱想覬覦對方,也會顧及彼此的勢力。
侯家塘走進大廳,現紀默默早已疲憊的熟睡,而他手中始終握著手機。走了上去,現電話薄上顯示紀默默已經連續呼叫彭坦近乎百次,望著紀默默緊蹙的眉頭,他越喜歡這個處事沉穩的男孩兒。
這個時候,紀默默的手機倏然地響了,響的很突然,驚的莫凱龍差點將手機摔在地上,他看見紀默默依然疲憊的沉睡,他勉為其難的接通了電話,電話對麵,是一個正氣淩然的聲音:“喂,你是誰?怎麼老打電話過來?我是警察,機主現在正在昏迷,對,我想有必要的話,你可以到醫院來一趟,我們想了解了解,關於機主的一些情況。”話到收尾,莫凱龍已經大概猜到一些案情況,他盯著紀默默,顯得詫異而擔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