豔陽高照,萬裏晴空。
淩天堡內僅有的一片竹林佳地之處一間竹屋靜靜地矗立著,屋前更有潺潺流水環繞,一些都顯得寧靜自然。
此時兩個身強體壯的中年漢子抬著一個明顯受傷不輕的年輕人,順著竹林小道步法急速地走了過來,遠遠地望間竹屋,其中一人立刻焦急地向著屋內喊道:“石老,您老快出來看看,淩山他受傷了!”
這一聲大喊使得原本幽靜的竹林突然說變得飛鳥四起,嘈雜不堪。而伴隨著飛鳥四散的情形,屋內一道略帶蒼老的聲音便傳了出來,道:“你們每次來都把我林中的鳥兒驚散!”
聽其語氣明顯有些不滿兩個壯漢的舉動。不過話雖如此說,但竹屋裏的人明顯不可能見死不救。
伴隨著話音落地,一位鶴發童顏的老者打開竹門緩緩地走了出來,他微眯著雙眼看了看躺在擔架上的人,撫了撫下巴上的潔白如雪的胡須輕聲道:“抬進來我看看!”
兩人自知壞了石老的心情,當下也不敢多說話,隨著老者的步伐急忙將傷者抬到了屋內。
竹屋之內老者神態從容,圍繞著受傷之人上下打量了一番便已看出傷者乃是被靈獸所傷。
見到傷者臉色泛青,嘴角和鼻孔出有溢血滲出,似是中毒的跡象,石老也是歎息一聲道:“他應該是被某種身帶劇毒的靈獸所傷,你們二人扶他坐好。”說罷便轉身進入了內屋之中。
兩人聽得石老的安排當下不敢怠慢,急忙將傷者扶正坐好,待得他出來之時手中便已經多出了一卷淡藍色的裹布,若是仔細看去倒是和嚴楓所攜帶有幾分相似。
沒有再耽誤,石老從裹布之中拔出一根足有近十公分長的銀針極為迅速精準地照傷者背部的穴位便紮了下去,同時不停地搓動著銀針在傷者的穴位之內轉動。
瞧著石老的動作,其他兩人也是屏氣凝神,大氣都不敢出一口。
也就幾分鍾的功夫,被施針之人突然臉色漲紅,緊接著一口淤血破口而出,與此同時一股腥臭之味更是彌漫了整個屋子。
摸了摸額頭的汗珠,石老才開口道:“好了,他體內的毒素已經被排除了大半,剩下的隻要服一些藥草,時間長了自然就會痊愈。”
看到自己的同伴此刻臉色微紅,並無初來之時的鐵青,兩人連忙向石老道:“謝謝石老,若不是你,淩山恐怕就……”
“行了,我也隻是舉手之勞罷了。”石老揮了揮手道:“不過千萬記住,半個月內不要讓他下床,更別提入山之事了!”
兩人互道緊記之後才抬著淩山離開了去。
也就在石老為淩山針灸之時,嚴楓和靜兒已經來到了石老的竹屋前,不過當他們看到石老正在給人施針時就沒有過多的打擾,而是靜靜地坐在竹屋前那石凳之上等待。
近一刻多鍾過去了,靜兒雙手托著下巴,眨了眨如同黑珍珠一般的眼睛,顯得有些不耐煩地道:“石爺爺總是這樣,每次來都是在幫人治傷!”
被靜兒這般埋怨,嚴楓也是一陣無奈,隻能開解道:“不要這麼說,石老是前輩,又是堡裏唯一的醫師,找他治傷的人多,自然也就沒時間招呼我們了!”
“也就你真當他是前輩,堡裏的其他人可不這樣,那次來不是大呼小叫的,石爺爺還不是照樣給他們看病開藥!”一噘嘴,靜兒沒好氣地道。
“好吧,就你牙尖嘴利!”說著嚴楓不免苦笑了一聲。
“嚴楓哥哥,你可是有三年沒有和我單獨在一起了啊,你知道嗎,靜兒一個人好孤單的!”泛著秋水一般的眸子,靜兒笑吟吟地盯著嚴楓,使得後者一時間也有著一些不自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