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女子一張小臉上梨花帶雨,楚楚可憐的模樣,甚是讓人心疼。
鳳傾瑤覺得,自己的心像是被人挖出來放到了冰桶中,四周都是冰冰涼涼的,完全被包圍著,她甚至感覺不到心裏的血管在流動,她所能感覺到的,隻有無盡的冰冷。
她說她是楚邀月的人,她說是鍾叔帶她來的。
她?到底是誰?
鳳傾瑤抬眼看向楚邀月,楚邀月一張好看的臉,泛著森冷的光。
“扶柔,記不記得本殿下當時跟你說過什麼?”
扶柔纖細的身子顫了顫,緩緩抬起頭,怯怯的道:“賤妾記得,殿下要賤妾永生永世都不能認您?”
鳳傾瑤看著他們兩個人互動,隻覺得這裏麵怕是有很長的一段故事,那是她不曾參與過的曾經,她隻能是把自己當做一個看客。
可她做不到真正的冷眼旁觀,表麵上的她淡定極了,可是內心裏卻已經抓狂到了極點。
為了掩飾自己心中的怒火,她隨手抓起筷子,夾起桌子上的酥餅放進嘴裏,卻是因為失神,而導致手肘顫抖,那酥餅啪嗒一聲,落在了地上,咕嚕咕嚕的滾到了,扶柔的身邊。
鳳傾瑤頓時尷尬不已,她看著那塊酥餅,腦海中已經幻想著自己變成一隻憤怒的小鳥,然後拚命的給那個扶柔一痛打……
可是她又有什麼立場呢?
楚邀月好看的眸子緩緩地轉向她,她目光呆滯,微微張著嘴巴,嘴唇上還帶著酥餅的碎屑。
楚邀月眼中劃過一抹不自然,隨即便恢複了正常,他幽幽一歎,伸出修長的手指,輕輕抬起她的下頜,另外一隻手不知道從哪拿出了一塊白色的手帕,輕柔的擦拭她唇瓣上的酥餅碎屑,語氣裏都是寵溺的味道,“笨丫頭!”
他的動作輕柔,仿佛剛剛這一刻什麼都沒有發生。
鳳傾瑤呆呆愣愣的望著他,不知道他到底是什麼意思。
而跪在地上的扶柔看著眼前的這一幕,隻覺得難以置信。
一向高高在上,清冷不可褻瀆的殿下,竟然也會對人如此溫柔?
而那個女人,她憑什麼得到殿下的如此的寵愛?
扶柔的眼被深深的刺痛。
“殿下……”她不甘心的咬緊唇瓣,帶著期望的目光望著楚邀月。
楚邀月卻是隻望著鳳傾瑤,眼裏隻有她一個人,他擦幹淨了她唇上的酥餅碎屑,指腹輕輕擦過她的唇瓣,然後笑道:“瑤兒,你覺得為夫該留下她麼?”
呃?
鳳傾瑤很意外,楚邀月竟然會把這個問題丟給她?
這她可說不好,她把握不好他們之間的關係,更不知道楚邀月對她的態度。
“我……”她張了張口,卻不知道該說什麼。
她看向楚邀月,卻見他臉上帶著溫柔的笑望著自己。
那個叫扶柔的女子,沒有想到自己的命運竟然會被楚邀月如此輕率的交給另外一個女人,她緊張的吞了吞口水,然後看下鳳傾瑤,眼神淩厲,帶著些不服輸的倔強。
那模樣,就好像是她才是女主人。
鳳傾瑤看著她的表情,緩緩勾了勾唇角,看向楚邀月,“敢問殿下,她是什麼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