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哪有那麼簡單?”北辰赫瞪了眼無謂,道:“沐婉瑩是個什麼樣的人,你不是也看見了,又加上今天的事情……”北辰赫粗眉緊擰,想到佟生中了攝魂草之毒的事情。
他雖然粗枝大葉,但也不是不暗權勢爭鬥,這件事,前前後後算起來,怎麼看都是有人要整他。
而這個人,十有八九是他的豫王兄。
“爺,今天你入宮發生了什麼事?”無謂見北辰赫欲言又止,也不由得深鎖眉頭,北辰赫想了想,還是將皇宮裏的事情告訴了無謂,無謂聽完立刻大怒,“爺,他們實在過分,怎麼可以懷疑到你身上,尤其是那個沐流錦,分明就是有意針對你!”
“是不是有意爺不知道,但是有一點,爺這一次,是真的被卷了進去。”北辰赫抓抓頭發,躁狂的扯了扯胸前的衣服。
無謂唏噓不已,也沒有其他辦法。
“爺,那送給沐婉瑩的禮物?”
“找人送去!”北辰赫冷聲吩咐,隨即邁開步伐,他現在必須得去弄明白,究竟是誰在背後陷害他。
皇宮內,朝政殿,陵帝留下鳳芸和沐流錦。
鳳芸跪在地上,不知道陵帝留下她的意思。
陵帝精銳的目光掃了掃沐流錦和鳳芸,清了清嗓子,道:“說吧,攝魂草究竟是怎麼回事兒?”
鳳芸垂著的頭又低了低,訥訥開口,“回皇上,臣女不知道。”
“你還敢撒謊?”陵帝怒的一巴掌拍在桌子上,伸手指著她,“方才大家都在時,你說你並不知道那是攝魂草,所以你給佟生服用了是不是?”
陵帝也不是白聽他們吵吵的,重要信息全都記在心裏了。
這件事發展到現在,已經對東陵和南華兩國的邦交起到了威脅,而他身為一國之君,是斷不能讓這樣的事情朝著不好的方向走的。
鳳芸此時心裏也是頗為害怕的,攝魂草是青銅麵具人給她的,可她根本不知道那是攝魂草,給她的時候,那個人說不會有任何事,可是現在……鳳芸不笨,幾乎是一瞬間就明白了,那個人手裏有攝魂草,要麼他是南華人,要麼就是他要陷害南華。
她心裏怕極了,卻又不敢說。
“皇上,臣女說的都是實話,那藥是我從一個江湖郎中手裏得來的,他給我的時候隻說是可以治好佟生,我根本不知道那是攝魂草!”
鳳芸擔心害怕著急的都快哭了。
陵帝皺著眉,顯然不太相信。
“父皇!”沐流錦側頭看了眼鳳芸,然後道:“兒臣覺得鳳芸說的也許是真的,怕隻怕是那江湖郎中有問題,父皇,兒臣認為此事……”
沐流錦的話沒說完,便被陵帝伸手打斷,“你的意思朕明白了,這樣吧,鳳芸你先退下,有事朕會再傳召你。”
鳳芸連忙應聲磕頭,起身往外走時路過沐流錦的身邊,微微停頓了下,然後滿眼感激的瞅了他一眼,福了福身,才走出去。
沐流錦並未當回事,自然不知道,方才他幫鳳芸說的那句話,在她的心裏留下了什麼樣的衝擊。
待鳳芸離開朝政殿後,陵帝招呼沐流錦上前。
“父皇?”沐流錦不明白陵帝方才為何打斷他。
陵帝歎了口氣,道:“錦兒,你覺得這件事會不會是有人要故意挑撥我們和南華的關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