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太醫們麵麵相覷,齊聲開口,“微臣不知。”
“好了,朕沒問你們,出去候著。”陵帝吩咐太醫出去,目光落在鳳芸身上。
“鳳芸,這件事,你不打算解釋一下麼?”
鳳芸在聽到攝魂草的時候就已經傻眼了,她哪裏知道那個青銅麵具人用的竟然是攝魂草這種東西,她嚇得慌了神兒,臉色煞白,使勁兒磕頭,“皇上,臣女真的不知道,臣女隻是聽人說這東西可以讓佟生蘇醒過來,所以臣女才會當成藥用了,臣女真的不知道這東西會是攝魂草。”
“哼!”陵帝冷哼一聲,怒喝道:“什麼你不知道,我看這件事就是故意為之,說吧,你到底有什麼目的?”
“父皇!”沐流錦見鳳芸不像是說謊,尤其是此事涉及到攝魂草,又加上北辰赫來東陵,以及北辰赫有些蓄意破壞東陵和南華的聯姻,他撩起裙擺,單膝跪地,拜道:“請聽兒臣一言。”
“你說。”
“是,攝魂草此物在我東陵境內並沒有,兒臣也是早年在邊關之地見過,這攝魂草對醫者而言是大忌,一般醫者是不會輕易使用,攝魂草東生夏落,非凋零之前不得使用,由此可見,攝魂草應是近期才采摘下,更重要的一點是,攝魂草是南華獨有的一種草。”
沐流錦聲音洪亮,眉目清朗,可話說到最後,卻是意有所指的把目光看向北辰赫的方向。
北辰赫淩厲的眉峰一揚,怎麼就想不明白這攝魂草咋就跟他扯上關係了?
“錦王殿下,你這是什麼意思?”
沐流錦把目光收回,沒有回答北辰赫的話,而是看向陵帝,“父皇,兒臣認為此事必須詳查!”
陵帝聽完沐流錦的話,稍微沉思了一下,然後才略感讚同的點點頭,“錦王說的沒錯,若這攝魂草真的是南華獨有,那麼必須要仔仔細細探查一番。”
“戰王爺,你也不必心急,現在隻是說明這攝魂草來自南華,並非與你有關,你也莫要多心啊。”陵帝頭疼不已,他嘴上雖然安慰著北辰赫叫他不要多心,可是他的心裏也難免會懷疑北辰赫。
北辰赫能夠因為救人而一怒之下廢了佟生,隨手再給他下點兒藥也不是不可能的,畢竟他動手了,也是有理由有動機的。
隻不過,此事若真的是北辰赫所為,那麼此次聯姻以及日後南華和東陵的邦交怕是要出岔子啊!
北辰赫想了想陵帝的話,覺得也是這個理,“本王自然不會多心,但是若有人把本王和攝魂草聯係到一起,意圖陷害本王,就別怪本王不客氣了!”
“戰王爺,注意你的措辭,這裏是東陵的皇宮!”沐流錦扭頭低喝,北辰赫瞪他一眼,無所畏懼。
“好了,此事暫且到此為止,戰王爺如今是我東陵的貴客,又作為南華的使臣,理應好生相待,這樣吧,鳳傾瑤,朕命你和邀月送戰王爺去使館,其他人等暫時先退下,還有佟生所中攝魂草之毒,著令太醫院五日之內,找出解毒之法。”
一個個紛紛領命告退,在即將離開朝政殿的時候,陵帝忽然開口喊住了沐流錦和鳳芸,並且讓人關上了朝政殿的大門。
一道朱紅色的大門隔絕了殿內殿外,太醫院的幾位太醫跟佟玉林和佟正商量著要把佟生抬到太醫院去,而另一邊,鳳傾瑤、楚邀月以及北辰赫三人,則是繼續怪圈下去。
北辰赫朗朗一笑,對著楚邀月呲牙,“既然是皇上吩咐的,那麼就有勞邀月殿下送我和瑤兒一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