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沒繼續說,鳳傾瑤也不敢好奇,以這個男人的性子,若是她問了,他肯定會恬不知恥的說,要她做他女人之類的,真是被他的大膽給嚇壞了。
怎麼這個時代的男人都這麼不矜持了?
哎!在心底深處幽幽一歎,鳳傾瑤抬眼,“戰王爺,您看這時候不早了,一會兒天亮,你可就出不去了。”
北辰赫這才抬眼看了看天牢上方的天窗,果然,天色開始泛白了。
他大掌一巴掌拍在膝蓋上,神經粗大似的感慨,“這什麼破天兒,這麼快就天亮了,爺的話還沒說完呢。”
鳳傾瑤唇角彎彎,調笑道:“那敢問王爺您還有什麼話說,我求老天爺等您一會兒?”
北辰赫濃鬱的眉眼興味非常,道:“放心,爺不會為難你去求老天爺的,因為日後我們見麵的日子還很多!”
這樣有趣的女人,傾城的絕美容顏,完美的身材,聰明的頭腦,果敢、智慧、膽識,一樣不少。
有句話形容她正好,金鱗豈非池中物,他相信,這個女人總有一天,會讓整個大陸的人都知道她的。
而他,則是慶幸,能夠遇見她。
扶著雙膝站起,北辰赫伸直腰板,鳳傾瑤將地上的披風拿起來疊好,遞給他。
北辰赫接過來,回頭喊了聲無謂。
無謂從黑色中現出身形,見兩個人已結束了談話,走上前打開門。
“爺,天要亮了。”
“爺知道。”北辰赫走到門口,回頭看了眼鳳傾瑤,“女人,保護好自己!”
等著我!這一句,他沒敢說出口,鳳傾瑤已經那麼明確的拒絕過他,所以他更不能冒進,否則,怕是連現在這樣的距離都沒有了,若是真的失去她,他會後悔一輩子。
像是一直以來孤寂的人生裏,忽然照進了一道曙光,除去日夜陪伴他的戰士們,他忽然覺得人生又有了新的追求。
心情頓時大好,再看一眼鳳傾瑤那柔美的麵孔,清澈而聰慧的眸子,北辰赫嘴角含笑,柔聲道:“爺走了!”
鳳傾瑤點頭,“戰王爺走好!”
北辰赫轉身,將寬大的披風往肩頭一罩,高大挺拔的身影隨著長長的步伐消失在天牢的走廊裏。
鳳傾瑤搖了搖頭輕笑,轉身的瞬間,忽然想起,北辰赫,似乎是忘記了他的玉佩。
“喂……”轉身喊了聲,卻是一點兒動靜都沒有了。
鳳傾瑤無奈,隻好跑到角落裏,去扒拉那些破草,可那枚玉佩卻是怎麼也找不到了。
而她,也沒有更多的時間去仔細翻找,因為,有不速之客,在天剛蒙蒙亮的時候,將她帶離了天牢。
而這不速之客,則是皇宮裏,另一位位高權重的女人,當今的國母,皇後娘娘,沐婉瑩和沐流錦的生母。
皇後寢宮,鳳傾瑤被人帶進去的時候,皇後不過剛起,口中還打著哈欠,宮女們在給她梳妝打扮,穿衣係帶,她坐在梳妝鏡前,手指間撚著螺子黛,畫著眉,標準古典美人的杏核眼,則是透過梳妝鏡,看向跪在地上的鳳傾瑤。
畫完了一隻眉毛,皇上才開口,“鳳傾瑤,鳳家的嫡女千金,知道本宮為何一大早就召見你麼?”
鳳傾瑤俯首低眉,把姿態放到最低,道:“臣女不知。”
“嗬嗬……”皇後冷聲笑道:“本宮聽說昨晚,皇上去了天牢,與你在牢中談了足足一個時辰的話,你們都說了些什麼?”
呃……
鳳傾瑤心裏沉了沉,皇後肯定不會無緣無故的問這話,難道她聽到了什麼風聲?
“回皇後娘娘,臣女與皇上並沒有說什麼。”
“沒說什麼皇上會在那裏待上一個時辰?”皇後明顯不相信,聲音也拔高了不少。
鳳傾瑤咬了咬牙,這話可真是不好回了。
說也不是,不說也不是。
皇後從鏡子裏看到她低著頭,那副姿態,簡直是礙眼的很。
“你不說本宮也知道,你是阮紅綃的女兒,皇上是去與你說你娘了麼?”
皇後的聲音,一會兒軟,一會兒冷,直攪得鳳傾瑤心驚膽顫卻不敢說什麼。
她低著頭,猶豫了半晌,“皇後娘娘多慮了,皇上隻是與臣女說了下最近的事情。”
“最近的事兒?”皇後輕聲冷笑,“就是你廢了佟生命根子的事兒吧。”
鳳傾瑤覺得這話又沒法回。
說不是她吧,有點兒矯情,說是她吧,豈不成了往自己身上攬罪了。
見她不答話,皇後正了正自己豔紅色修長的護甲,坐在凳子上轉身冷睨著她。
“你倒是也膽大,敢直接對男人的那玩意兒下手,本宮還真是小瞧你了!”
鳳傾瑤不經意皺了皺眉,輕聲道:“臣女不敢,佟生一事,並非臣女所做。”
事情不過就是與她有關,可是連皇後都認為是她下的手,鳳傾瑤頗有點兒佩服那幕後之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