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其是佟生被打這件事,直指鳳傾瑤且證據確鑿,鳳鎮遠隻覺得全身上下所有的部位都在叫囂著,讓他絕對不能放過鳳傾瑤。
可是他心裏卻記掛著那本手劄。
所以對於鳳傾瑤的懲罰也不能太過。
深深地看了一眼鳳傾瑤,鳳鎮遠將目光瞥向跪在地上的綠翹,冷道:“綠翹,你說你親眼看見了大小姐和采月去找佟生,那我問你,除了你,可還有別人看見?”
綠翹心頭猛地顫了顫,隨即抬頭看向鳳芸。
鳳芸半垂著頭,卻並沒有看她。
綠翹惶惶低下頭,喏喏道:“回老爺,隻有奴婢一人看見。”
“隻有你一個人?”鳳鎮遠目光陰沉的盯著綠翹,他多多少少也是看出些來,這個綠翹說的話不可信。
目光再次一掃,掃過那脊背挺得如青鬆一般直的鳳傾瑤,以及跪在地上的佟玉梅和鳳芸,還有在一旁用非常幽怨的目光盯著他的趙玉蘭。
鳳鎮遠索性兩眼一閉,心中一沉。
“依我看,此事還是等佟生醒來問清楚了再說吧,單憑綠翹的話,不足為信!”這是鳳鎮遠想到的最好的辦法了。
他既然不能辦了鳳傾瑤,又不能顯得太過偏袒她,所以隻好是如此解決。
可是這個結果,卻讓佟玉梅等人極為不滿。
“老爺!”佟玉梅淒淒一喊,她捂著胸口伸出另一隻手,一下拉住鳳鎮遠的袍子,“老爺你不能這樣,佟生還在裏麵躺著生死未卜,你這樣做,怎麼對得起我,怎麼對得起佟家?”
鳳鎮遠見佟玉梅依舊不依不容,隻覺得心頭煩悶。
從什麼時候起,府裏的這些個女人這麼不消停了,成天兒的就知道搬弄是非。
鳳鎮遠看著佟玉梅便心頭起火,使勁兒一掙,袍子便從佟玉梅的手中滑出來。
鳳鎮遠陰冷的目光嗖嗖的射向她,“佟玉梅,別以為我不知道那點兒心思,你最好給我安分點,這件事情是誰做的,我心裏有數,而你比我更清楚。”
“還有你!”鳳鎮遠的目光一下轉向趙玉蘭,怒道:“不用你一天好幾遍的提醒我妍兒是昭王的未婚妻,有這時間,你不如去好好照顧妍兒,至於瑤兒……”
鳳鎮遠隻要一提到鳳傾瑤,一看到鳳傾瑤,就像是見了瘟疫一樣,隻覺得渾身上下頓時就沒了絲毫的力氣。
甚至一想起那些發生在鳳傾瑤身上的事情,不管那些事是不是她做的,就單憑每一件事都指向她,他就覺得一張老臉都被剝了好幾層皮。
怒火更是忍不住竄上心頭,就像是現在,他隻是那麼一想,便是一股急火怒火直衝大腦,接著便混著一口鮮血,卡在喉嚨裏,上下不得。
他眼前一黑,更是體內真氣混亂,最終沒忍住,噗的吐出來一口鮮血。
風平見狀,驚得臉色都變色,連忙上前扶住他,驚叫道:“老爺!”
“老爺!”“老爺!”“爹!”
鳳鎮遠這一口獻血噴的,直接叫所有的人都緊張不已。
但是卻沒有人知道,鳳鎮遠這一口血已經卡在心裏好久了。
最近這些日子,這一連串的事情,已經把他弄得心力交瘁疲憊不堪了,加上最近朝堂上要應付南華和北燕的使臣,鳳鎮遠已經沒有多餘的力氣再處理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