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幼明很生氣,如果對方求取,他一定會痛快的將剩下的食物和水雙手奉上,可如此粗暴野蠻的行搶劫之事,這是絕難容忍的。
“放手,你這麼做和強盜有什麼區別?”
那人惡言惡語的罵道:
“都到了這般地步,做強盜有怎的?再不撒手,休怪老子手狠!”
郭幼明氣壞了,這個被釋放的俘虜昔日間也是他的士兵,現在被其搶劫,還真是諷刺呢!
“你知不知道你搶劫的是誰?我是郭幼明!”
然則,這三個字沒有令對方產生半點戒懼之心,反而還遭到了一陣嘲笑。
“郭幼明?那蠢驢早就被神武軍拉到苦力營去當做奴隸了,俺們親眼所見,那滿臉鼻涕的慫樣子,就像個沒骨頭的磕頭蟲……”
一連串的話像一把大錘將郭幼明重重的砸暈,隻見他愣怔在當場,任由對方搶走了自己手中的水囊絕塵而去。
好半晌,郭幼明一屁股跌坐在地上,心中仿似有一萬條毒蛇在噬咬。
“行了,別在那發愣裝傻,後麵的路還長著呢,如果在天黑前不能趕到前麵的水源地補給,後麵不知道還要餓死多少人呢!”
這裏是一片無人的戈壁,如果無法及時的補充飲水,後果將是極其嚴重的。
郭幼明猛地想起來,自己的水囊被那個該死的家夥搶走了,現在想要喝口水,恐怕都要和身邊這幾個可惡的人乞求了。
他一麵下著決心,就算餓死渴死也絕不向人伸手乞求,一麵強忍著腳底下水泡所引起的疼痛,繼續踏上了返回路。
那幾個帶著刀的戰士對於郭幼明的處境也沒有過多的嘲諷,隻確保其人身安全不受到威脅即可。
經曆了盜搶飲水糧食之後,郭幼明的精神顯然受到了不小的打擊,整個人看起來更加的渾渾噩噩,甚至連看向身邊那幾個看守時,眼睛裏的恨意竟也淡了不少。
前方突然生出了一陣騷亂,引得幾個戰士警覺的將手放在了腰間的橫刀上。為了不引人矚目,他們都沒有裝備蹶張弩這種利器,因此麵對規模稍大的襲擊時,並無多少還手之力。
一開始,俘虜們都認為是郭大帥派人來接他們了,可直到有人看清楚了破爛的黑旗之後,都慌亂的大聲疾呼:
“馬匪,馬匪!”
這一帶的馬匪大都是被各國通緝抓捕的亡命之徒,隨便一個人身上都是累累的罪惡,殺人更是不眨眼睛。
有時候連一些小國小部落的軍隊都不敢與之正麵交鋒。
郭幼明卻不像其他人那麼慌張,反而還麵帶嘲諷的冷笑著。
“哼!你們的計劃要失敗了,馬匪們怎麼可能放過這上好的成群結隊的奴隸呢?你們,你們也將要像牲口一樣被套上繩索,額頭烙上恥辱的印記,悲慘的度過餘生!”
一個戰士不屑的反駁了他。
“大丈夫死也要站著死,怎麼可能讓自己活著落入賊手遭受恥辱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