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托尼進來時,文青低著頭不敢看他,像一個做錯事的孩子,托尼走到床前,看著文青受傷的腿,紅色的消毒水猩紅的像血一樣刺眼
“好些了嗎?”短短的一句話在有些微冷的夜裏可以抵抗所有的不快樂。
文青抬起頭,臉上看不到悲傷的痕跡,“當然沒事了,錢已經存到銀行了,給你存折。”說著從已經被撕扯破爛的包包裏翻出一個小紅本子遞了過去:“我算是工傷嗎?”
“文青,你不要這樣,你知道有多危險嗎?”托尼的眼睛裏充滿了血絲,他在發怒,他不想文青為了他這麼不愛惜自己。
“是啊,如果劃傷了你的臉怎麼辦?”姚娜在一邊打起了圓場。
“那這樣,我就有充足的理由去整容了。”文青嘻嘻哈哈的想要打破僵局。
這時寧浩走了進來,文青看著那張帥氣迷人的臉,還有另外兩雙眼睛,做出絕望的樣子閉上了眼睛:“為什麼看你們的樣子,感覺是來搞遺體告別似的。”
雖然已經是四月末,可是薄薄的病號服抵擋不了夜裏的清涼,托尼將身上西服脫下來披在文青身上,可是托尼的西服把嬌小的文青像嬰兒一樣包了起來。托尼抱著文青從病房裏走出來。“托尼,你放我下來吧,我可以自己走。”文青十分不自在的蜷縮在托尼的懷裏,文青能聞到托尼身上淡淡的煙草味道,和自己身上的刺鼻的消毒水十分不搭調。
“不行,”很強硬的命令口氣:“以你現在的樣子我絕對不能讓你下來,乖乖的讓我把你送回家。”
臉不經意的貼到托尼溫暖的胸膛上,文青感到臉上的溫度在上升。
姚娜和寧浩跟在兩人的身後,姚娜親昵的挽著寧浩的左胳膊,她離不開寧浩。可是,她隻看到了那張一貫微笑的臉龐,卻沒有看到寧浩眼中不經意閃現的怒火,右手狠狠的攥著,像是在妒忌什麼。
對於文青來說,家裏的臥室是是最安全的地方,尤其是在自己的床上。
當托尼抱著文青回到家時,文青的媽媽和劉姐都驚呆了,當然是對於文青身上的傷和托尼兩個方麵來說。文青看著媽媽和劉姐的眼睛緊貼著托尼,臉上流露出的那一份驚喜,心裏暗自叫糟。
“媽媽,著就是上次給你提過的托尼——我的老板。我今天把腿摔了,他送我回來的。”托尼懷裏的文青對媽媽做了最好的解釋。
托尼開口一個阿姨閉口一個阿姨,想對待觀音娘娘一樣奉承著文青的媽媽,加上姚娜的添油加醋,連旁邊的劉姐樂得合不上嘴,聽的文青頭大了好多。
當這一場“歡樂小宴席”落下帷幕時,文青早已經倒在床上和周公約會去了,她沒有聽到客廳裏劉姐和媽媽對於托尼滿意的評論。
酒吧裏,淡藍色的液體在體內燃燒著,托尼看著酒杯裏的液體,有一些微醉,他的心裏有一些說不出的感覺,寄托在對酒的傾訴上。手機響了,是一個越洋長途,
“你怎麼樣,什麼時候來?”
“可能還需要幾個月,和教授還有一些事情沒有處理完。趕來一夜的論文,公司的事處理的怎麼樣,一切順利嗎?”
“還可以,你可要快點,會計主管的位置我已經找人給你占上了,等你來就可以接任了。”
“那我到了豈不是搶別人的飯碗?”
“放心,我會對她另有安排。”似乎是十拿九穩。
對方聽出句中的她有一絲異樣,“哪個她啊?你不會又對哪個美女有所企圖了吧!”
“是有一些企圖,但是和原來的不一樣。”
“好,回去有機會介紹一下。”
“好,有機會。”
“好的我掛了,托尼。”
“再見,郭洋。”
地球,僅僅是一顆小行星,在茫茫的宇宙之中,渺小的像一顆芝麻。小小的碰撞,可能會帶來意想不到的大爆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