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養成的習慣就像一棵長彎的小樹。也許你想抓住它,竭盡所能讓它變得挺拔,然後對它說:‘嗨,站直了,別彎著!’但是事實卻總是與你的想法背道而馳。如果你真的想讓它按照你的意誌去成長,那麼你該怎麼辦呢?你可以把樹夾在兩塊大石頭中間,然後用繩子將其緊緊捆住,使它的傾斜程度減小一些。做好這些以後,你就要每個月去糾正它一次,每一次都用力朝與原來彎曲的方向相反的一邊拉。這樣過了一段時間後,你也許會將它彎曲的枝幹變得永遠挺拔。你有能力使它挺拔,但是這需要一個過程,也許要花上幾年的時間才能夠成功。”
喬治·斯托頓爵士曾經去探望過一個印度殺人犯。為了挽救他的生命,同時也是為了給他施加更大的壓力,監獄為他特製了一張床,要求他在上麵睡7年時間,以示懲罰。這張床上到處都是鐵質的荊棘,而且這些荊棘尖得恰到好處,即不會刺破皮膚,又讓人難以忍受。在那個印度殺人犯受刑的第五年,喬治爵士又一次去探望他。竟然看到他的皮膚像鱷魚的皮一樣凹凸不平,長滿了角質的凸起,顯然,他已適應了在這種惡劣環境下生活。等到了第七年刑滿的時候,他甚至為自己做了一張這樣的床!罪惡的人生在這裏得到了最直接的體現!隨著歲月的流逝,原本令人難以忍受的痛苦經曆,卻因為道德淪喪而最終變成了一種美好的享受。這樣的行為難道不令人感到震驚嗎?
在我們所生活的現實世界中,這些令人震驚的行為並不少見。昨天某個人還在大街上好好地走,或還在他的家裏,事先並沒有征兆表明他今天會犯下不可饒恕的罪行。但是,他今天所犯的罪行不過是昨天或前天所作所為的必然結果。毫無疑問,這些都是他以前不良行為習慣所產生的惡果,是罪惡的紀念碑。
為了畫一幅反映童真的畫,畫家絞盡腦汁設計了十幾種方案,最終他選定了畫某個孩子祈禱的神態。在這幅畫中惟一發揮想象力的地方就是在畫中添加了一位跪在他身邊的母親形象。孩子的手心向上交疊在一起,仰著一雙淺藍色的眼睛,那虔誠與安詳的神情令人歎為觀止。畫家十分珍愛這幅畫,為它起名為《童真》。
歲月輪轉,幾十年的光陰轉眼即逝,當年風華正茂的畫家如今已是鬢染白霜的老人了。《童真》依然掛在牆上,而畫家卻一直想畫一幅反映罪惡的畫,但是苦於找不到合適的素材。一次,他去參觀附近的一所監獄,卻意外地實現了他多年以來的願望。在牢房中,他看到潮濕的地上躺著一個麵容猥瑣、表情呆滯的罪犯,他的身體衰老而消瘦,罪惡在他的臉上留下了深深的烙印,這張滄桑的麵孔激發了畫家的創作欲望,使他立即找到了完成這幅作品的感覺。
這幅作品完成後,畫家為它命名為《罪惡》,並將它與《童真》並排掛在牆上,然而,最令人吃驚的是,這兩幅畫的原形竟然是一個人。《童真》作於他天真爛漫的童年,而《罪惡》作於他墮落為劣跡斑斑的罪犯之時。
自製和種種體現道德的習慣,同其他習慣一樣是能夠經由後天培養的,而人的意誌是可以受到引導的,必須把思想集中於人性中最高尚的一麵,集中於可以讓我們的靈魂得到升華的高尚事物上才能夠實現。
習慣常常影響人的思想和行為。對於一個水手來說,雖然最初走在狹小的空間中感到難以忍受,但是久而久之,他習慣了這種狹窄,以至於他上了岸以後,依然要把自己的生活空間弄得像船艙一樣狹窄。還有這樣一個關於水手的故事:一個退役的水手到鄉下生活,他自己動手堆砌了一座假山,但是山頂是平的,像一個船艙,形狀和大小都與真船極為接近,他平時喜歡在假山頂上運動。羅斯船長和他的船員們在自然條件惡劣的南極習慣於在雪地上或者裸露的岩石上就寢,長期這樣的生活使他們養成了習慣,後來他們發現即便是一條捕鯨上再簡陋不過的食宿設備對他們來說也是奢侈的,以至於船長硬是把舒適的吊床換成了幾把堅硬的椅子。當富蘭克林在邊境監督為防禦印第安人而修建的工程時,他晚上一般睡在堅硬的地板上,當他再次回到文明社會中時,那張舒適的床竟然讓他難以入眠了。
有兩個水手嗜酒如命,他們酒醉後,想乘小舟回到他們的大船上去。他們登上小舟,劃動雙槳,但是小舟卻在原地左右搖擺,絲毫沒有前行,於是雙方都認為對方沒有用力劃槳。經過一番相互責備之後,兩個人再拿起了槳,但是一個多小時過去了,船兒仍然在原地打轉,沒有絲毫前行的跡象。這時,他們醒酒了,其中一個人仔細看了看船邊,然後對他的夥伴說:“湯姆,我們的錨還沒有解開呢!”由此我們不難得到啟示,如果你的手腳被某種無形的錨所束縛,那麼即使你竭盡全力也不會有所進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