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道我說的話都當放屁了嗎?看來你們的時間很是充分呀!”眾人正氣憤是誰如此維護秦漢,卻是一道蒼老的身影詭異般出現在秦漢身前。
“弟子拜見薛教習!”一見來人竟是那剛剛離去的薛老,眾人心頭一凜,暗叫不好,連忙拜見,就是那蘇雲,也是如此,感受著那股熟悉的氣息,原本還想強行接下蘇雲一擊的秦漢心頭一鬆。
“虧你們還當我是你們的教習,你,你,還有你……”薛老將眾人一一點到,其中也包括蘇雲。
“下個月授課你們都不用來了!”
眾人大驚,連忙彎身。
“還請教習恕罪,我等隻不過是和秦師兄開個玩笑而已,絕對沒有絲毫越禮之處,而且宗門有規定,師弟是可以向師兄請教的。”其中一名弟子連忙道。
“是呀是呀,還請教習原諒!”
“哼,狡辯再多也無用,你當老夫是瞎子嗎?”薛老話說完,卻又感覺不對勁,轉身看向臉色蒼白的秦漢。
“沒事吧!”薛老關切問道。
“多謝教習關心,弟子沒事,都是師兄弟之間的相互切磋而已,如果沒其它事,弟子先行告退了!”秦漢說完,向著薛老彎身拜別,而後轉身向著原路返回。
聽聞秦漢的話後,幾名先前取笑秦漢的弟子抬頭看向那道蕭瑟茫然的背影,心中突然有一種說不出的滋味。
看著秦漢離去,薛老冷哼一聲,猛地一甩衣袖,也就此離去。
眾人麵麵相覷,竟不知作何,齊齊看向蘇少。
蘇雲也是臉色難看之極。
“不就是一名教習嗎?有什麼了不起,待到我開辟元海,與你同等地位,看你有何能耐在我麵前耍威風,秦瞎子……”
蘇雲看著秦漢離去的方向,一臉的怨毒!
…………
“一生當中,真正屬於自己的時光就那麼幾次,大多數時光裏,我們不是在重複自己的生活,就是在重複別人的生活。有時候幹脆把自己的生存目標確定為:追求別人那樣的生活,其實,真正的活法,不是活成別人那樣,而是能夠按照自己的意願去生活。”
“有些事,我們明知道是錯的,也要去堅持,因為不甘心;有時候,我們明知道沒路了,卻還在前行,因為習慣了。”
“要麼你去駕馭生命,要麼生命駕馭你,你的心態決定誰是坐騎,誰是騎師。”秦漢至今記得父親臨走前的教導。
“你早就知道此去很是危險嗎?”路途中,秦漢微微螓首,他感受到了午後的朝陽,是那麼的溫暖,他聞到了芬芳的花氣,是那麼的清香,他聽到了鳥兒的鳴叫,是那麼的歡快,可,他看不到,他……是一個瞎子。
所有美好的一切,永遠留在了三年前,成為永恒!
風依舊是那風,鳥還是那麼歡快,可人呢,早已物是人非,熟悉的人成為了記憶,陌生的人成為路客,就算途徑你身邊,那一瞥,一嗤,他早已成為習慣,或者麻木,人真的很奇怪,一件事反反複複重複,怎麼不厭煩和累呢?作為當事人,自己都有煩了,他們卻還能堅持下來。
“人活著,好像蠻累的……”
秦漢自嘲一笑,長吐一口悶氣,向著記憶中的家裏走去,他迷不了路,這條路,他已經茫然走了一千多個日日夜夜,或者,是一千個夜夜,白天,他已經不奢望了。
這時,他感受到了那座木屋的氣息,那座靈氣全無,偏居一隅的破損屋子。
“也許,你們都錯了,三年前我是玄天宗新生一代的天才,三年後,我,秦漢,依舊是!”
秦漢微微一笑,伴隨著“吱呀”聲,緩緩打開屋門。
屋子,幹淨清爽,簡單明了,一張床,一件桌,構成了秦漢現今的一切。
秦漢進屋,聳了聳鼻子,那是一股土腥氣,但更多的是一股猶如青蓮的少女體香之氣,伸出食指,摸了摸桌子上還沒有晾幹的水漬,秦漢不覺心裏湧上一抹感激、溫暖。
“貌似人活著,真的不是很累,至少,她依舊如此,謝謝你,小依!”
秦漢微微一笑,向著那床頭摸索而去,盤膝而坐,深深的吸了一口氣,然後緩緩的閉上雙目,心頭湧動著澎湃,三年的隱讓,終於也要抵達這一步了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