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楓還是不放心,都已經燒到39度6了,難道就這樣燒下去嗎?
他擔心的說道:“都已經是高燒了,不給降一下溫度嗎?”
“降溫肯定是要降了,但現在不能打退燒針也不能吃退燒藥,需要人工降溫了。”裴虹看著慕楓說道,然後又把人工降溫的方法告訴了他。
這間病房是單獨的,現在病房中隻看到慕楓在那裏手忙腳亂的身影。
沈欣現在高燒,所以不能蓋被子,整條被子,現在已經被慕楓扔在了那個兩人座的沙發上麵。
她猶豫的看了一下床上的沈欣一眼,最後還是按裴虹的方法來給沈欣人工退燒。
沈欣身上現在隻穿了那套病服,這套病服比較寬鬆,衣服和褲子全都起了皺褶。她把沈欣的褲子脫了下來,隻剩下那僅有的內褲。
沈欣現在都已經是他的未婚妻了,這種做法當然不算過份,再說了,她現在高燒,裴虹又說不能吃藥不能打針,那隻能這樣子。
把沈欣的褲子脫下來之後,那臉盆裏的溫水中已放了三條長長的白毛巾,有一條還在沈欣的額頭上麵敷著。
擰開了其中二條濕毛巾,然後把它捆在了膝蓋的腳腕處。
房中隻聽見那嘩啦啦的水響聲,這樣來來回回反反複複持續了半個小時。而在忙碌中的男人,額頭上麵已經冒出了細汗。這件活看起來十分的輕鬆,但還是有些累人。
最後,慕楓在用手探了探沈欣的額頭,再用溫度計給沈欣量了一下體溫。
裴虹說的沒有錯,這個方法確實非常的有效,半個小時,高燒就全部退了下來,看著那隻有37度2的體溫,他的臉上掛著暖暖的笑。
下半夜的時間就這樣的度過,慕楓這一晚基本上沒有怎麼休息,因為他擔心沈欣又會反複的發高燒。
直到天剛破曉,他實在撐不下去了,三個通宵的他,完全被困意襲來。就那樣趴在了沈欣的床頭,睡了過去。
房裏很沉靜,窗戶也沒有全部關上,窗簾隻拉上了一半。清晨的涼風輕輕的拂了進來,像是吹醒了床上的沈欣。
昨天臉色蒼白,嘴唇沒有一點血色的她,經過一晚上的調合,所有的都慢慢的有了起色。最少臉色不蒼白,嘴唇也有了一點顏色。
她動了手那平放在床上的手指頭,慢慢的睜開了雙眼。
全身仍然沒有力氣,可是她全身酸痛,這是躺久的緣故。
沈欣慢慢的起了身,整個頭部傳來一陣眩暈,她趕緊的靠在那床頭,不至於讓自己跌下床。
看了看房內的設施,那半開的窗戶外麵,一片紫蘭色,好養眼,空氣也非常的清新。而且從外麵飄進來的那股花香,讓她整個人都精神了不少。
這是在哪裏?看著外麵的一切,A市什麼時候多了這樣的一番景象?
之後她的視線又回到了房內,退回到了床邊,看著那趴在自己床邊的那個身影。
慕楓?他怎麼會在這裏?我這是在醫院嗎?記憶回到了那場訂婚宴上麵。
她記得,他和慕楓剛過了那個訂婚議式,那雙高跟鞋把她整雙腳都撐累了,之後她的腳像是被什麼咬傷了,傳來劇痛,後來全身劇痛,像是被數把刀在身上劃破皮扶組織的那種錐心之痛。
慢慢她沉浸在錐心之痛之中,身邊發生了什麼事情她不記得了,因為太痛,所以不知道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
看著身上的那件病服,她這是在醫院了,難道她好了嗎?因為身上現在除了酸痛,已經沒有那種錐心之痛的感覺。而下一秒她感覺自己的下半身在薄薄的被子中像是沒有穿褲子。
輕輕的撩開被子,往下身看去,臉上霎時緋紅!
看著被扔在那沙發上的那條褲子,沈欣的臉上幾乎是紅的在滴血了。再看了看那趴在自己床邊的那個男人,心想著,該不是他把自己的褲子給脫了吧!
他為什麼要這樣做啊!
還有,為什麼她的老媽沒有出現在這裏?而是由慕楓來照顧自己啊!
一係例問題籠罩而來,讓沈欣不能思考現在的場麵。雖然不知道慕楓為什把自己的褲子脫了,但她肯定不是他在耍流氓,而是有原因的。
她動了動,想下去把沙發上麵的那條褲子穿上,可還沒有下床,就把那趴在床邊的慕楓給驚醒了。
沈欣囧了,他剛剛不是還睡的很沉嗎?這會怎麼一個這樣小小的動作就把他給驚醒?
沈欣當然不知道,慕楓為了照顧她,已經有三天三夜沒有合過眼了,再說他的敏銳度很強。
如果她知道這一切,肯定會感動的哭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