普通人犯蠢還好說,竹染這個程度的犯蠢也不是大事,問題是秦莫言,他的武力值,如果要犯蠢,那可真的而是要出大事了。
“走了多久啦!”
“沒走多久”
竹染下意識的回答,話一出口,驚覺要糟。
果然,季博文的臉色幾乎是難看之極:“你就不會攔著些?”
“要你有什麼用!”
“那,那我也攔不住呀,再者說了,主子選秀的事情下來了,公子他心裏也難受”
竹染辯解了幾句,在季博文冷冷的麵色中揉了把臉:“好吧,我就是看不慣不知所謂的女人留在主子身邊,那些女人,心思各異,根本不是真心對待主子!”
竹染麵上的那些個犯蠢的神情,綿軟的表情,全都被冷硬所取代。
“你來這裏做什麼的?別告訴我說主子這個時候要接公子去京城。”
竹染冷冷的道。
“你這個蠢貨難得聰明一次,猜對了,可惜人沒了”
季博文剛剛已經讓自己的人搜了一遍這宅子,確實沒有了秦莫言的影子,現在,他幾乎是百分百確定秦莫言一定是去了京城。
“要不要一起走?”
“這裏挺好的,風景優美,氣候宜人,民心也算淳樸,再者說,都住了三年了,哪裏是說扔下就扔下的,我可還把這裏當做養老的地方經營了許久呢”
有那麼一瞬間,竹染是心動的,可是,他想到了秦莫言離開前說的話,讓他好好看著這裏。
“你如果還想呆在這裏養老的話,盡管呆在這裏,我們先走了”
轉身之際,季博文頓了下身子,聲音淡淡的傳來:“竹染,陛下很想你”
竹染怔立當場,眼角驀然就有些濕潤,他以為,秦落笙已經忘記了他,或者一直不願意見到他,秦落笙在責怪他,怎麼能夠不責怪呢,當年竹染在廖清泉的控製下,差點做出弑主的事情,能夠留下這一條命,能夠每天看著日出日落,能夠時時想起以前和主子在一起的日子,他就覺得滿足了。
可是,季博文一句話,讓他的冷靜破了功。
竹染最後還是沒有和季博文他們一起走:“隻要主子心裏還記掛著竹染,我就很高興了,告訴主子一聲,公子,很在乎他”
所以,他不問季博文他們奉秦落笙的命令究竟要對秦莫言如何,是好的,還是壞的,他隻是,不想要秦落笙和秦莫言之間,因為誤會,互相傷害:“有什麼事情,讓主子和他解釋清楚,不要讓誤會真的就傷害到雙方的感情。”
即便秦落笙貴為帝王,可是,竹染從來不覺得秦落笙和秦莫言之間真的有什麼齷齪產生的時候,秦落笙能夠占據絕對的上風。
個人力量再強大也強大不過群體的力量,可是,當那個人的力量刻意避開群體的力量,當那個人的力量,隻執著於一件事情的時候,沒有任何人,還能夠阻礙的了秦莫言的腳步了。
秦莫言的武功,幾乎已經到了化境,竹染這些年裏也是勤練不綴,卻是在秦莫言的手下走的招數越來越少,到秦莫言走前最後一次比試,竹染隻在秦莫言的攻擊下走了三招。
秦莫言的武功太高,再也沒有一個同樣天縱奇才的廖清泉,可以和他比肩,甚至在同樣的年齡段,包括廖清泉在內,沒有一個人可以勝過同齡的秦莫言取得的成就。
秦莫言的天賦是高,更重要的,讓他成為這樣一個絕無僅有的高手宗師的原因,是秦莫言夠狠,對別人狠,對自己更加狠,這樣的人,不會允許秦落笙去選秀充實後宮,不會允許秦落笙逃離的。
“大人,我們真的就這麼走了?”
望著身後準備的東西,一個侍衛對著季博文小聲問道,不怪他小聲,實在是這件事情怎麼想怎麼覺得不對。
京城那邊還在轟轟烈烈的選秀,他們這邊居然被派來找一個男人,還是將個男人接入京城好好安置。
更重要的是,隻要在京城中呆過三年以上的,誰沒有聽說當年新帝未曾登基之前和一個男人的曖昧。
“不走的話,還留在這裏做什麼?”
看到自家手下那自以為明了什麼的表情,季博文忍不住想要扶額,他是正經出來辦皇差的,不是自己手下想的偷偷摸摸做什麼壞事的,至於這幅表情嗎!
就是至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