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荷的話,讓月盈倒吸一口冷氣,想要說什麼,卻終究在月荷的眼神下,呐呐地閉了嘴,那眼神,是洞悉一切的厲色,她的那些個小心思,根本沒有瞞過在場的人,一時間,即便早已經做好丟臉的準備,月盈還是紅了耳根,悄悄地退下了。
“看來你真的是越來越受歡迎了”
秦落笙剛剛一出周素宛的院子,便聽到了這麼一句似真似假的抱怨,接著,身子一緊,被人狠狠地推倒在院牆之上,狂風驟雨的吻落下。
秦落笙沒有推卻,反而在對方有些急切的動作中,伸手撫著對方柔順的發絲,像是安撫一隻暴躁的貓兒一般,不斷地用溫柔的動作為對方順著毛,他周身安寧的氣息,是有感染力的,暴躁的吻,漸漸地染上了溫柔,終化成了一點雋永的纏綿。
秦莫言的唇輕輕地碰觸著秦落笙勾起的唇角四周,麵上還是有些不虞,卻已經安靜多了:“從你當上太子,好像整日裏都能夠碰上幾個意外,不是有姑娘落到你懷裏,便是有人被你撞見彈琴跳舞,再不然便是落水,周圍隻有你一個人,這些個女人就像是聞到蜂蜜的蜜蜂似的,見了你一副發春的樣子!”
秦莫言的抱怨和這麼大的發作不是沒有原因的,應該說,從秦落笙被景元帝正式冊立太子的那天開始,他遇到的各種意外,比起秦莫言知道的,口中說出來的還要多上一倍還多,隻是不想要打翻身邊這隻醋壇子,秦落笙一直吩咐身邊的人能夠隱瞞住的,便隱瞞住,比如,他在大臣家中赴宴,被人差點領到那個大臣家小姐的閨房之中。
為了攀上秦落笙這根擎天之柱,能夠混到未來帝王的身邊,那些人也是蠻拚的了。
“不管百千顏色,不及藍顏動人”
秦落笙微笑著,一手按住了秦莫言的頸子,主動給了不滿的男人一個深入的吻。
良久,兩個人才有些氣息不勻的分開,秦落笙從袖子中掏出帕子,幫著秦莫言擦拭了一下麵上沾染的樹葉灰塵,秦莫言好像格外喜歡藏在樹上或者其他隱蔽的位置窺看他的四周,普通人一定覺得心裏怪怪的,不舒服,秦落笙卻是被秦莫言整日這麼著緊著自得其樂。
他今生將自己最真摯的感情都投注了秦莫言一個人身上,他是皇子王孫,再是表現的謙和溫文,骨子裏,也存在著皇室中人的獨占欲與霸道,他既然投注了這麼多,便不允許秦莫言比他投入的感情少上一絲半點兒。
秦莫言將他看的太重,於秦落笙而言,求之不得。
“我還是想要把那個丫頭的眼睛挖出來”
秦莫言嘟囔了一句,身上的氣息徹底地緩和了下來:“你是我一個人的!”
還是那麼孩子氣,長得再高大健壯,在秦落笙眼中,秦莫言始終是那個初見時,小獸一般警戒卻又忍不住渴求溫暖,鑽到他懷抱中不願意離開的孩子。
“秦落笙隻是秦莫言一個人的,所以,秦莫言也要一直都是秦落笙一個人的。”
秦落笙的手指,牽起了秦莫言的指尖,一個淺淺的吻落在了上麵:“我們之間,不會有任何多餘的人存在的”
“那個女人,她真的病了?”
秦莫言心底安下了心,雖然經常吃醋,秦落笙一直以來的表現,卻讓他相信秦落笙對他的每一句承諾都是真的,或者,都會成為真的,放心那些莫名的醋意,秦莫言腦子裏也開始轉動正事了,隻不過,對周素宛的稱呼,從來是不怎麼待見的那個女人。
即便秦落笙據實告訴他自己和周素宛之間僅僅隻是合作關係,從沒有真正親近過,對於光明正大占據秦落笙身邊位置,總是和秦落笙並排在一起被提起的周素宛,秦莫言根本友好不起來。
“太醫說是風寒,那便就是風寒吧”
秦落笙說的有些不在意。
秦莫言很滿意秦落笙的態度:“昨日裏,北街那邊好像發生了一場爭鬥,聽那個偶然看到的人描述,應該是廖清泉,最後隻活下來一個人,另外一個人,已經死了。”
秦落笙摩挲著自己的指尖,麵色有些沉冷,他抬眸,與秦莫言冰冷潮綠的眼神對視:“莫言,另外那個人是”
“應該是清和,他和廖清泉長得一模一樣”
秦莫言知道秦落笙為什麼如此看自己,因為,他確實知道昨夜發生了什麼,他手下的人,起碼布置在慶王府周圍的人手,足夠救下清和了,他隻是沒有選擇去救下他。
“他終究是廖清泉的兄弟”
秦莫言如此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