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擔心你。”
秦莫言的聲音悶悶的。
“不裝傻了?”
秦落笙的話讓秦莫言僵住:“厄”
“什麼裝傻,哥哥你在說什麼呢?”
秦莫言手悄悄鬆開,下一瞬,被男人抓住,身子一轉,秦落笙眼睜睜地瞅著那雙綠色眼睛中透出的心虛。
“秦莫言,你什麼時候學會的騙人。”
秦落笙說,卻是笑的緘婘,一個淺淺的吻,烙印在了對方的唇角。
“不過,不論你什麼樣子,我都愛你。”
那一刻,仿佛是千樹萬樹梨花開,又仿佛是煙花在心頭綻放,秦莫言僵住了手腳,感受著唇角淺淺的接觸,猛然,緊緊地攬住了秦落笙的身子,一把將他按在了牆壁之上。
炙熱,激烈的吻像是醞釀了太久太久的火山一般,轟然爆發。
忘記了現在是在何時何地何處,隻知道,他終於等到了對方的一聲愛。
喜歡,與愛,是不同的,一個人可以喜歡許多許多的人,卻隻會,愛上那麼一個人。
良久,當兩個人的氣息都變得粗重的時候,秦落笙一把推開了有些控製不住的秦莫言。
“夠了”
“不夠。”
秦莫言將自己的腦袋往秦落笙的臉頰上蹭了蹭:“永遠不夠。”
永遠是多遠?永遠是一輩子,一輩子是多久?是每一年,每一月,每一日,每一時,每一刻,都不願意失去。
被秦莫言這麼一蹭,秦落笙覺得臉頰有些癢,差點控製不住笑出了聲,幸虧還記得現在是在哪裏,雖然是宮門外,沒有宮裏那麼多雙眼睛,卻也是要謹慎點的,一把按住了秦莫言的腦袋。
“秦莫言”
“嗯?”
“隻此一次”
這一次,看在秦莫言裝傻的樣子還很可愛的份上,秦落笙可以不計較,下一次秦莫言如果敢再這麼騙他的話,就不是這麼簡單幾句話的事情了。
畢竟,秦落笙還真的是為了秦莫言擔心了很有些日子,每每像是養孩子似的,不敢打,不敢罵,一切由著對方。
秦落笙也是這幾日才察覺秦莫言裝傻,那一日秦希承出現,秦莫言的樣子實在是不太正常。
“你不是說,我什麼樣子你都愛嗎”
秦莫言看到秦落笙認真的樣子,小聲嘀咕了一句。
“是呀,你傻的時候比你現在可愛的多,我發現,自己快要喜歡那個傻的多過喜歡你正常時候的樣子了,你說,怎麼辦?”
秦落笙丟下這一句話,轉身上了馬車。
秦莫言呆呆站在原地,直到看到馬車咕嚕嚕轉動著輪子真的要離開的時候,身形一竄,簾子一卷,在竹染氣鼓鼓的表情中,竄入了馬車中。
“剛剛你躲在哪裏?”
秦落笙是了解秦莫言的,他怎麼可能老老實實地躲在宮門外,等待著事情結束。
“......承安殿頂上。”
秦莫言望著秦落笙洞悉的眼神,沒奈何,說了實話。
“那些侍衛無用的很,除非是絕頂高手,否則沒人能夠發現我的。”
秦莫言解釋道:“再者說,我手中還有保命的東西。”
保命的東西是什麼東西?秦落笙在看到秦莫言從腰間拿出的那個暗袋中裝著的那一排排黑色的圓彈時,覺得自己呼吸都有些困難了。
“秦莫言,你不要命了,帶著這麼些玩意兒去闖皇宮大內”
秦落笙曾經用過雷火彈,自然知道這東西的威力還有禁忌,最忌一下子身上帶太多,光是想想秦落笙帶著這麼多危險的可以將他炸的粉身碎骨的東西東奔西跑,秦落笙又想狠狠地敲對方的腦袋。
“這些雷火彈中間都有間隔的,我一直帶在身上,一直沒出過事情”
秦莫言辯解的話漸漸地低弱。
“拿過來。”
秦落笙伸手,秦莫言便將暗袋全部交到了秦落笙手中,秦落笙換了竹染一聲,然後,將袋子交給了竹染,仔細交代對方好好保管:“如果要防身的話,身上帶些藥物就好,我回頭讓元老給你配置。”
秦莫言望著秦落笙將自己搜集的那麼多雷火彈一下子全部收繳了,有些許的不舍,卻是不敢表露出來的,聽到秦落笙的吩咐,無精打采地哦了一聲。
其實,他身上帶著雷火彈防身而不是毒藥之類的,最主要還是因為一個人,廖清泉,那個人,始終沒有找到他的蹤影,從他醒來那一日之後,那個男人便像是憑空失蹤了一般,任是秦莫言讓自己在京城紮根的手下百般尋找,都是沒有絲毫蹤跡,秦落笙也沒有放鬆過警惕,畢竟,有一個絕頂高手,對自己心懷惡意,時時刻刻在邊上盯著,始終是讓人寢食難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