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我已經得到了自己想要的一點東西,你做的很好。”
即便他們找的人那演技差的連自己都看不下去,可是,隻要有用,不就行了嗎?
秦希承唇邊帶笑,眼底陰鬱,他清楚知道前世的何莫言對秦落笙的感情,或者說,前世,沒有人比他更加清楚那個該死的男人對著他的皇叔抱持著怎樣偏執激狂的感情,他手上沒有人脈,沒有能量,隻能夠設置那麼一個有些拙劣的局,卻已經足夠了。
足夠他看清楚今世的這個秦莫言,即便不是和自己一般帶著記憶重生的人,卻也根本沒有那一日秦莫言在秦落笙麵前表現出來的那一副無知純稚的樣子。
“準備筆墨。”
想了想,秦希承吩咐了一聲。
但凡是大酒樓飯莊,都會有上好的文房四寶備著,以能夠得到有些有名之士的墨寶為榮,因此,隻是沒一會兒的功夫,秦希承麵前已經鋪展開了筆墨紙硯,一應俱全。
缺少些力道,卻已經初見風骨的字跡躍然筆下,秦希承待到墨汁幹透,將紙張仔細地折疊了幾下,折成一個小小的四方形:“將東西送到慶王府。”
他笑了笑:“不是說,王叔很在乎那個人嗎?”
那麼,秦希承便要看看,秦落笙對秦莫言的在乎,究竟足不足夠讓他忍受秦莫言的欺瞞。
他那位皇叔,可是自來最恨別人的欺騙的。
——
秦莫言不知道自己已經被秦希承盯上了,隻是縱馬疾馳了很久,才覺得心底的壓抑散去了一些,隨著這些時日和秦落笙的接觸,更有那日秦希承的到來,他已經恢複了大半神智,明明知道自己應該小心,應該在能夠將秦落笙的心全部占據,確定那些想要和自己搶奪秦落笙的人全都趕走之後,再適時地顯露出自己的正常。
隻是,有時候,理智完全把握不住感情,秦莫言在看到那一出賣身葬父時,心底下意識地覺得痛恨,難過,仿佛在什麼時候,他也曾經親眼見著自己在乎的人,一步步成為那樣一個女子的依靠。
怎麼配!
秦莫言猛地一勒韁繩,馬兒從極致的動,轉為極致的靜,轉換之間,自然無比,讓身後早已經開始勒住馬兒韁繩,還是往前衝了好幾步的季博文羨慕不矣。
果然是明廷遠那個家夥看得上的好馬,這麼多年秦莫言也沒有騎過,居然到現在還能夠保持這種巔峰狀態,品種是真好,他摸著自己的下頷,有些猥瑣地想著,這馬兒是秦落笙給秦莫言留著的,除了秦莫言,誰也不能夠騎,但是給這黑馬找幾個媳婦兒,總是可以的吧,要知道,他可是為了對方的馬生性福呀。
黑馬抖了抖耳朵,抖了抖鬃毛,抖了抖蹄子,覺得背後有道讓他很不適應的視線。
“往哪邊走?”
正想的出神的季博文聽到秦莫言的詢問,嘿嘿笑了兩聲:“這地方隱秘,要是沒有熟人帶著,可是輕易找不到的,跟我來。”
當秦莫言看到季博文一直強調的好玩兒,有趣,能夠讓秦落笙對他更喜歡,更重視的所謂好地方時,他覺得自己的牙根有些癢癢。
“這就是,你說的好地方?”
“怎麼不是好地方,你看,外麵哪裏能夠找到這麼多知情識趣的美人。”
季博文在一個俏麗少年的下巴上輕輕拂過,對方一聲討厭,吳儂軟語的調子,軟綿綿的,秦莫言覺得有些冷。
“哎,別愣著了,我早就給你請了這裏最出色的青夜出場,他手上,可是有不少好東西的,隻要你好好學著點兒,保證能夠將王爺迷的神魂顛倒。”
秦莫言眯了眯眼睛,他絲毫不覺得季博文是這樣一個輕狂的性子,即便他一直表現的比較不羈輕狂。
“那我一定要好好學學。”
秦莫言微笑,笑的甚至是有些期待。
“你,帶著我見識見識那個最出色的青夜。”
隨手指了一個少年,秦莫言如此道。
厄,季博文眨了眨眼睛,看著秦莫言直接跟著身邊的少年往樓上走去的樣子,默默的後悔,隻是開個玩笑罷了,秦莫言怎麼就真的跟著走了,這如果真的發生了什麼,回去後,秦落笙還不扒了自己的皮子。